Saturday, January 16, 2010

末路之美(一) 开到荼蘼 + 新不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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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开到茶靡



「各位亲爱的搭客们请注意,LP航空飞往亚庇的班机,编号LP316,由于技术上的问题,将会延迟起飞。最新起飞时间将会另行通知,请注意我们的广播。如有引起不便之处,请多多包涵。若您需要任何协助或质询,请找我们的工作人员,我们会尽一切所能帮助您的。谢谢。」

当然这是本人好心帮忙机场人员翻译的,不然那简陋的扩声器加上破烂的英文水准,有几个听得明白他们说些什么?身旁的老夫妇听了我的翻译后,也只是互望了一眼笑了起来,没大动肝怒,只能够说他们有情饮水就饱了。

真的是你祖妈可好,跟身在亚庇接应我的菜头报告了飞机延时的事情,给他鸟了一下。他老早就告诉我什么都可以坐,就是LP的不能坐,死也不可以坐,因为坐了就会死。

呸呸呸!什么死死死?

「她已经到了。还是那么漂亮。真干!」 菜头在电话的另一头低声地说。我应该知道他在说谁。
『哦!那有比较肥吗?』 我问。
「都跟你无关了,人家肥不肥还干你屁事啊?」
『你也知道不关我的事,那你还跟我说她到了是屁股痒吗?』 终于给我将回一城了。
「他的妈妈的。好心跟你说嘛!小心我叫你一个人坐车去酒店。这里的外劳最喜欢像你这样白白净净的嫩草了。哈哈!」
『狗屎!你敢不来,小心我把你的童言巨乳给不小心遗忘在人来人往的垃圾桶旁。而且是男厕,方便他们方便。』
「哇!电台说今晚这里会刮风下雨,记得准备好冷衣,我会为你撑伞的。」
『听了之后,我觉得我的记忆已经比较好些了,应该不会忘记什么东西。』
「那么等下你小心上飞机,上厕所千万别把我的童言巨乳带进去,因为在飞机里打飞机是不尊重飞机神的。拜拜。」

飞机神是哪一国的啊?想必应该是属于无国籍的男人国的吧!而每次拜神的时候都得唱拜神哥,共有两首,一首是给初级者,另外一首给熟练的善男信女的。给初级者的是“打飞机的方法”,林忆莲的《纸飞机》。而更上一层楼的就唱周杰伦的《开不了口》,“没有你在我都自己来”,要是开得了口,我还需要用手?

雪特。扯远了。难道多大教出来的大学生都是这副德性的吗?出口成脏,风流倜傥,你敢说,我们就敢认。好久没有说脏话,一半是因为她,一半是因为家教严,一半是因为这班猪朋狗友都不在一起。还真的很多一半,看来一加一不再等于二。就好像不一定是苹果让牛顿发觉到地心吸力的存在,只是如果换成了榴梿,或许他也没机会发表地心吸力论了。

她叫徐小可,是我的初恋情人兼前任女友兼把我从颓靡生活拉出来的救命恩人。对她,只有无言感激。对她,只有亏欠。对她,不敢再有任何遐想,因为不想给她带来第二次伤害。说真的,还欠她一句对不起。一句可能不够,一直道歉到下一世或许刚刚好。

上一次说脏话是和她分手的那时候,记得那时我问候了她的妈妈,可能是我未来的岳母,换来的是一掌热辣辣的手印。在这么寒冷的夜里,足以让我感到全身火热,尤其是脸部。这一幕发生在家里,许多朋友都成为了证人。我觉得很热,需要吹吹风,所以跑了出去,但是忘了拿手机和锁匙。

在那不知为什么突然这么冷的夜里,一个人穿着背心短裤人字拖跑到了公园去。很累,我伸出了舌头,想学狗儿那招“口吐白沫”,但最后是从眼睛两边流了出来。寒风吹起,细雨迷离,没事干嘛跑出来?回房间不也是很好吗?至少学姐会给我安慰的拥抱,可以躺在她的怀抱里应该会很温暖。

这个故事教训我们,交友要小心,千万不要交到那些看你把手机钱包留在家里就跑了出去,而且还没想过提着伞出去找你的朋友。

说到我的学姐,她大我一年,除了胸前伟大之外,其他部分也很大只一下。她的名字却很小,叫做陈柳荫。单单听名字就会觉得怎么这么“林黛玉”啊?但一看到真人,你就会想换上三角裤,撒米,挑战她相扑。有时在想,学姐除去上衣之后和日本的相扑选手有没有分别呢?我不敢提出要求,但是我和菜头讨论过,背影肯定一样,因为相扑选手都留长头发,而且胸部也不小。

菜头是我在大学最好的朋友,他什么都很厉害,除了读书。其实我觉得他和我一样,我是什么都不厉害,除了读书。看到我们的共同点吗?就是“除了读书”这四个字啦!别看他整天嬉皮笑脸以为他的个性吊儿郎当的,其实有时他说的话也是蛮有哲理的。比如说:
我们的人生只有两天是最重要的。第一天是昨天,第二天是今天。明天?醒得来才说吧!
他就是那么潇洒,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想为他设个神台,甚至庙宇,后来因他太谦虚而作罢。

「各位亲爱的搭客们请注意,LP航空飞往亚庇的班机,编号LP316,由于技术上的问题,将会延迟起飞。最新起飞时间将会另行通知,请注意我们的广播。如有引起不便之处,请多多包涵。若您需要任何协助或质询,请找我们的工作人员,我们会尽一切所能帮助您的。谢谢。」

『我靠它的墙壁。我已经在这里坐了五个钟了,闷到 ~ 』 打电话给菜头诉苦。
「放心,无论多迟,我都会在机场等你的。马路上的灯永远都会为你而开,而且越夜越美丽。」
『屁你的恶心啦!我从来没担心那件事,我只是想在闷到抽筋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说来给我开心一下吧!』
「我问你一个问题;肾脏死掉了。请猜一本书名,关于民间神话故事的。想到了你才打给我,猜不到就继续猜。OK?」 说完了就挂断我的电话。

肾脏死了?该不会是唐三藏吧?水浒传?老夫子?蜡笔小新?再讲就是海绵宝宝了。

四个小时后,我终于出现在亚庇的飞机场了。出境的时候很快,都半夜了,还有谁要跟你争?望着打哈欠的移民厅官员,我想跟他说嘴巴开这么大,像黑洞一样。很容易把苍蝇给吞的。后来因为我怕他随意盖下恐怖分子的字眼而作罢。

远远就看到了菜头站在他的豪华大房车旁,脸上露出了让人恶心的笑容。这小子混得不错,三年不见,已经驾B字头的车子了。我像大老板把行李丢了给他,自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咦?来接我为何还要带着爸爸出来?难道是我对菜头照顾有加,伯父特地来接机,以示感激?只是为什么菜头没告诉我,他的爸爸是洋人?

「Who the hell are you?」 我还没开口,伯父就先问了,可是表情很不友善。
『I is your son de friend。』 我一向很自豪的英文,还不赖吧?I既是我,我是单词,所以逻辑上必须用“is”。我曾为了逻辑而和英文老师争得面红耳赤,最后我猜她应该是说不赢我,叫我滚蛋。
「What? My son? Gili gulu gili gulu。。。。。。。」 后面的叽哩咕噜是代表他不敢用英文,改用其他语言来和我对谈。

这时候,车门打开了,菜头把我给拉了出来,一直和洋人道歉。
『没事干嘛一直跟他sorry sorry?』
「干你的。你才没事干嘛乱乱上人家的车子啊?人家没有一拳打爆你门牙算客气了。」
『塞啦你。刚才看你站在车旁,还以为是你的头文字B,才会坐进去的。』
「你真的是厉害。我的车在后面啦!给你顶到啊~」
『什么?你驾这辆阿炳车?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是B开头的?』
「阿炳的马来文怎么说啊?」
『我可以用马来文说吗?你不怕今晚睡觉睡到一半给人家放火吗?』 我是有看报纸的,而且已经在机场学会“倒转再倒转”读法。第一个“倒转”是最后一个字读起。第二个“倒转”是整份报纸180度转过来。
「买多多又没看会这么准。」
『Ah Beng 阿炳。你这个烂阿炳。』

车子开在半夜两点钟的马路上,我们开着车窗,菜头说会比较省油。冷风它吻上了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想大便。
「其实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想跟你说。」
『你是说她来的那件事吗?』
「嗯。好消息就是。。。。」
『你凭什么下定论那是个坏消息?』
「那么坏消息是她一个人来。」
『你又凭什么觉得她一个人来是坏消息?』
「干。你一个人讲完了。」
『狗屎。快告诉我答案。』
「什么答案?」
『肾脏死掉了。』
「你还真的去想?」
『你该不会跟我说你在吃猪腰子随便想一个题目来打发我吧?』
「我像这样没水准的人吗?」
『谁说吃猪腰子的人没水准?』
「我是说“敷衍”的人没水准啦!干!这么久没讲脏话了,一见你就破功。」 原来他也没说了。我还以为只是我而已。
『那答案呢?』
「西游记(死腰子)。」 请用福建话发音。
『我靠!不过问题的素质不错,可以拿到外国去参加比赛。』

车子不是前往酒店,而是在一间食馆前停了下来。
『干嘛?』
「你不饿,我饿啊!」

叫了两样小菜和三罐啤酒。
「说真的,你再次看到小可会不会尴尬?」
『当然不会啦!你以为三岁小孩子啊?』
「你这个人就是嘴巴厉害,有本事在她面前牵别的女人的手给我看。」
『我和她之间,就好像荼蘼那样。』
「那是怎样?」
『就好像荼蘼那样啦!白痴啊你?』

我没跟他说,荼蘼花开,代表着花季的终结。我和她的事到了该结束的时候就该让它结束,不用加任何限期,如荼縻一样自开自落。我这样解释还行吗?

「吃饱了没?」
『早就吃饱了。』
「那走吧!还要去接一个人。」
『狗屎。还有人比我还迟啊?』
「都叫你们不要搭那狗屎飞机的啦!」
『便宜嘛!』
「能省几块钱?还不都花在时间上了?本来还想说你到了正是吃晚餐的时候,可以带你去吃海鲜大餐的。」
『还有这么多天,你怕没机会?』
「请吃是要讲缘分,要天时地利人和的。」
『缘你的屁股,天你的蓝巴。』

车子在飞机场停了下来,那该死的大房车还在。本来菜头叫我下去帮我去找他的表妹的,可是一想到他的长相和他的表妹,直接告诉我她应该也是差不多这样上下的啦!还是在车里等算了。我推说刚才上错车的事还很尴尬,叫他自己去。在车里合上双眼,已经二十个小时没睡了。

一会儿听到了开门声,一个人坐进车子后座。
「你们自己自我介绍吧!」 菜头说。
「你好,我叫婉婷。」 一只雪白的手从后面伸过来。
『你好,我叫粉糕。』 我转过身将手给握下去。
「啊?」 那表妹不解。一脸疑惑的她煞是很可爱。
「他叫子军,你别听他放屁。还有,请你把你的手放开,别贪图我表妹的美色。」
说完了,我才发觉我刚刚一直握着她的手。
「别跟我说你姓童哦!」 她的一句不像笑话的笑话,化解了我的尴尬。
『诶,我真的是姓童的。』
「屁啦!真的是的话,我把你的身份证吞进肚子里。哈哈哈!」
「我看你们都累了,休息一下,马上到酒店。」 驾着车的菜头已经在猛吞口水了。

我已经打开钱包,菜头一只眼望着前面的路,另一只看着我的动作。从他的眼神,他在告诉我“不,不要,千万不要”。看着他冒着整车搭客的生命危险,我二话不说把已经拿出一半的身份证活生生给压回去。
『你真厉害,知道我最厉害就是骗人。』 看着菜头终于把两只眼睛都放在前面的路,我才安心一些。
「当然。哈哈哈!」

一直到认识了婉婷,我觉得现在的我还是很像荼蘼。虽然花季结束了,不过那不也是荼蘼花正开的时候吗?我说啊,每天能够醒来就要抱着乐观的心情,每一天都代表着新的希望。

【二】 新不了情



推开了公寓的大门,大家都还没睡。聊天的吃东西,吃东西的玩电动,玩电动的打牌,打牌的就看着我们进来。读起来好像有语病对吗?可是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吃零食,也一边打电动一边吃零食,打电动的就是玩打牌的游戏,而打着牌的看着我们就一点难度也没有了吧?

我猜他们肯定是在看我身后的婉婷,因为从他们的眼神可以看到“你可不可以闪一旁啊?”的信息。我偏故意挡在她身前。
「这位漂亮美眉是粉糕的女友。」 菜头看了也故意这样说。
「大家好,我叫婉婷。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我还在啊兼头上冒出许许多多问号的当儿,婉婷很配合地站了出来和大家打招呼。
“唉”,这是我从他们眼中解读出来的。这个“唉”既带有羡慕的成分,也骂出许多“干!他真的是走狗屎运”的不愤。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会一味地傻笑。当一个男生被人和一个漂亮女生拉在一起,再笨的也不会否认,虽然那不是真的。男人就真的只贪图那虚荣感,没有其他了。不承认?不是真的,如何承认?事发后几天,菜头告诉我当时我的表情很白痴,还问我是不是因为小可在场的关系?我没答他。我在想,也许是吧!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比她好。

是善良吗?还是假善良?婉婷觉得是前者,她说我的人很真,可以触摸得到,所以逻辑上来说并不假。我和她的共同点就是逻辑,我觉得是。

『今晚我和睡同房?』 我问菜头。
「靠!你当然和你的女人同床同梦啦!」 那班不抵人家好的禽兽异口同声说。
我又在啊兼头上冒出许许多多问号。
「是那一间吗?」 婉婷指着最外面没开灯的那一间。
「对啦!快快将新人送进洞房吧!我们要闹洞房啦!」 菜头带头玩起来了。

房间里是一张双人床,我在想死路一条,心里直骂菜头什么不开,偏偏开这么大的玩笑。干!这句在心里骂得超大声的。
「我要滚床咯!」 菜头往床上一跳,就很莎莎般滚床了。
『狗屎你。你还没冲凉,这样滚法,还能睡吗?』 我骂道。
「走咯!走咯!新郎生气咯!」 又是他带头走出去。 「冲好凉出来说话,别迷恋美色哦!」
他这句话换来了一记右勾拳。他一边摸着被打的手臂,一边把门给关上。

曲终人散,只剩下我和婉婷。我看她,她看我,只能傻笑。
『你先去冲凉吧!』 我躺下。
「但是,你也还没冲凉嘢!」
『我知道。等你好了我才冲。』
「那你可不可以别躺到我的这边来?」 她用手在床的中央“划”了一条直线。
『哦!我绝对不会超越这边的。』 我把那直线变成了抛物线,我的地盘变大了。
「没关系,反正我睡觉不会动来动去。」

在她去冲凉的当儿,我已经动手把地上给铺好。今晚我就得牺牲我的脊椎骨了,改天才带你去看比较好的跌打,乖。等了好久,怎么她还没洗好啊?等着等着,我竟然等到睡了。
「做么睡在地上?很冷的,会着凉。我看你还是睡上来吧!」 是她把我叫醒的。
『没关系的。我习惯了。』 嘴硬才会这么说。
「我们是男女朋友,逻辑上睡在同一张床是很合理的。」 她突然冒出这一句。
『你不怕我。。。。。会变狼吗?我是一只饥饿的狼。Wooo。。。。』 我扮成一只狼。大学时代我扮最多的就是狼的角色啦!虽然都是色狼,但是我还是很敬业乐业,把角色揣摩得有声有色。只是下次可不可以给我当一当正义的一方啊?我的脸也是很爱国的。

「你说什么?」 可惜她对于我的卖力演出并没有露出任何欣赏的表情。好冷的水往我的头上淋下来。
『没事。』 我像泄了气的气球。
「你快去冲凉吧!水很冷。」 再怎么冷,也不及你浇的水冷。
她背对着我,正在整理着头发。女人此刻此角度是最性感的,我有股想冲上去将她抱住的冲动。
『没有热水器吗?』
「有。」 还好。 「不过好像给我弄坏了。」 不好了。

水,还真的冷。随便洗刷就跑了出来。客厅已经暗了,那班禽兽还说要通宵达旦聊天,我看都去了周公那里打牌了。回房间,她已经睡了。而我本来放在地上的“床铺”也被还原到床上了。

关了灯,我小心翼翼地掀开棉被,轻轻地躺下去,怕惊动她。我现在躺在床上不敢动,像死鱼那样,怕和她有肌肤之亲。毕竟人家有读过书的,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我还略懂。由于头发还没干,所以我必须用手去垫着它,不然会得头风。因为会麻痹的关系,我得不时换手。该死的长头发,早就应该把它剪短了。

「你睡不着吗?」 她的声音突然出现。
『啊!在等头发干。你睡不着吗?』
「我有认床的坏习惯。新的床,需要时间沟通。我们说话好不好?」
『好啊!』
「原来你真的叫粉糕。」
『我不喜欢骗人的。』
「那你是不是真的姓童?」
『那你是不是真的会把我的身份证吞下肚?』
她点点头。可是这么暗,我哪里看得到她在点头。
「然后?」
『什么然后?』
「我说如果是真的,我会把你的身份证吞下肚。然后怎样?」
『然后当然是把身份证给收好来啦!不然会被你这个怪人吃掉的。』
「哈哈哈!」

听得出大家都累了,但都不睡。她是睡不去,我是从不能睡到现在不想睡了。
「刚才里面是不是有一个是你喜欢的女生?」
『啊?她们我全都喜欢。』
「我是说戴着眼镜,瘦瘦高高,穿白色衣服那位。」
哇!观察力很强。
『这样厉害?』
「很简单,当大家都在笑的时候,只有你们两个是静止的。」
『不是菜头跟你说的?』
她摇摇头。这次看得见了,因为她在看手机短讯,荧幕的光都照在她的脸上。

我不会形容美女,但是有看过的都知道徐若萱是美女,所以我肯定她也是个大美女。
「你在看我吗?」 本来很专注看着电话的她,转过头来看我。
『我在看你在做什么。』
「在和我的爱人聊天。」 干!名花有主了。
『这么夜还不用睡啊?』
「她想我,我也没办法。」

我不出声,不想打扰他们谈情。怎么了?我好像很失望人家有男朋友这样。我才认识她不超过三个小时,我怎么可能已经爱上她?难道男人对于美女都是无法招架吗?还是我对爱情的预防针已经没效了?

「你很烦吗?」
『没有啊!』
「骗不了我的。你的眉头已经皱成一团了。」 她启动照相功能,让我看自己的眉间。
她竟然动手帮我揉一揉眉头。感觉好多了。
『谢谢。你谈完情了啊?』
「哦!她去睡觉了。」
『哦!那我们也睡吧。』
「你还没说,你是不是想追求人家?」
『她?她是我的前女友。』
「为什么会分手?对不起我会不会问太多?」 不会的。男人在面对他有好感的女生面前会说很多很多,尤其那些可以帮忙突显新好男人的事情。
『就觉得大家步伐不一致吧!』 伤心往事尽量不提起。
「那我猜是她先提出分手的吧?」
『这样厉害?』
「因为你刚刚说了“吧”就证明你其实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只是这样吗?只怪我不该用太多助词。』
「还有就是我觉得你是个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是不会让他爱的人伤心的,所以你绝对不会先提出分手。」

真的是这样吗?我以为作为城市人,这几年的历练已经让我变得没有人性了。她居然说我是善良的。她算是第一个说我是善良的人吧!

过了一阵子,我们都没发出声音。我的头发干了,所以我可以睡了。
「你要睡了吗?」 她动一动我。
『我已经睡了。我想全部人都睡了。』
「嗯,那好吧!你千万不要担心我,要睡得安心一点。」
『我干嘛要担心你?』
「因为三更半夜,我一个小女子要下楼去找东西吃。不过我会很小心,所以叫你不必担心我。」
『干。。。什么这么见外?我刚好醒了,我陪你去吧!』 妈的,差点就在美女面前破功了。这是新好男人的最大禁忌。

楼下大路转口处就有间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嘛嘛档。但是让她一个女子下来,我还是不放心。看着她努力吃完一碟嘛嘛炒面和一盘鸡蛋大葱面包,满足地摸着微起的肚子的样子,我有种幸福就是这么简单的感觉。那感觉就这么滋生了,我一直沉醉在那感觉当中直到她又问「你在看我吗?」。

嘛嘛档对面就是海,我们没回去,倒是在海边坐了下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让海风轻拂我们的脸。这里看得见日出吗?

『我们回去吧!』 已经六点半了,待会八点半就要集合了。
「我在想,你一定是在看我。」
『是啦!是啦!』
「我就知道。」
这一次,我轻拉着她的手臂,示意她可以过马路了。

爱上一个人是何等的容易。只是如何好好地呵护这段感情,就是一门深奥的学问了。我还在学习当中,她愿不愿意当我的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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