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uly 14, 2010

同桌的你



咯咯咯!是大白鲨的高跟鞋声,快速又有力的声音在非常混乱的课室当中却显得非常的清楚。那些本来坐在一起卿卿我我的同学们马上变成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同学起立,顾摸宁,提测。」 班长用她的勉强上得了厅堂的破英文说出。可是无论她说得几用心,我们都还是觉得她好像都在说华语。
「顾摸宁,克拉斯。啤梨斯吸道。」 怎么连大白鲨的英文听起来也很华语?

为了照顾一些不会英文的读者,我将接下来所有英文对话都翻译成华语了。

「同学们,今天我将会分发上个星期的考卷。考得好的同学,不要骄傲。考得差的同学,继续努力。」 每次都在讲这些废话。
「陈美美,100分,很好。」 只见陈美美脸上散发出佛光地飘上前,从老师手中接过考卷,从老师眼中接受赞赏,从同学合不起来的嘴巴得到优异感。这应该就是她活着的原因吧!我同情她因为她不知道什么叫及时行乐。

大白鲨的习惯是从最高分一直分到最低分,而且习惯性将名字和分数给念出来。尤其是前三名和后三名的数字,每次念得特别大声,怕死隔壁老师听不到。
一百分过去了。九十分也过了。八十、七十、六十、五十都过了,班上的同学也超过一半已经拿到了考卷,剩下的就是大白鲨口中所谓“考得差的同学”。自从上了大白鲨的课,我没有一次不是在“考得差”那一群里。
四十分,没有我的份。三十分,我不屑拿。只剩下三位同学,维康、策登和我,号称班上的小唬队,最厉害就是唬烂。
「豪康,二十三分。」 哇!我赢了他们。和他们握握手后,笑脸盈盈地走上前。
「二十三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真不知道你平常上课都在干什么,这么容易的问题都会答错!You is manager。小学生都知道you应该接are的啦!再混,看你们怎么考上大学!」 不要担心,我认为老师这个举动只是“爱之深,恨之切”,没事的。
维康拿十八分,他认为最吉利的号码,以他的个性,放学后一定会跑去买万字。策登只拿七分,英文课历史上第一次出现单位数的分数,大白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铃铃铃。下课了,也是放学时间。全部人欢欢喜喜地整理书包然后回家去,不消一分钟,庞大的课室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故意的,其实我很在意每一份考卷的分数,每一次考试我都很努力去应付,但是结果都不是我想要的。望着二十三分的考卷,我在旁边空白的地方写下了我此刻的心情,直到没有地方写了,心才感觉好些。

我把考卷揉成一团,丢进抽屉里,让它变成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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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顶着一双熊猫眼上学,都是世界杯的阴谋,没事把球赛订在三更半夜是在干嘛?好不容易“睡”过了前面四节课,熊猫的眼妆褪了一点点色,年轻真好。

咯咯咯!今天有大白鲨的课吗?惨了,记错时间表,其实是没在注意,忘了将英文课本塞进书包里,看来又到了在课室外表演单脚踩椅子的时间。记得上两次的“演出”除了校长亲临观看,还获得校长的高度的“赞赏”,我开始红遍全校。

「克拉斯,请拿出昨天分下去的考卷,我们今天讨论问题的答案。」 我差一点吓出尿。考卷?我马上往抽屉里探索,还有在,心跳比较顺了。

咦?考卷上除了我昨天乱写一通的“心内话”外,还有一段不属于我的文字。字体像是女孩子的,端正清秀,它的主人应该是个大美人。那段话是这样写着的:

一次失败不代表永远不会成功。紧记此次教训,下次就会更接近成功了。加油!P/S:别把考卷给揉乱,是没有礼貌的哦!

更加难得的是,这位女生在我错的每一题写下了对的答案。看她写得如此有信心,我认为她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望着她的字迹,脑海里一直尝试将她的容貌给拼凑出来,但总是缺少了那对明眸。

「豪康,请你回答第四题。」 我没流血,大白鲨怎么会游到我的座位呢?
『I look forward to hearing from you。』 我照着她写的答案读出来,
「喔!有做功课,不错。」 虽然她很努力压抑着,但是可以看得出她想要羞辱我却不得逞的表情。爽啊!
「策登,请回答第五题。」 我这块肉“食之无味”,她马上找了下一个替死鬼。才逃过两劫的我,元气大伤,救不了他,听天由命啦!
「为什么给你们时间也不去找答案?就算不会找,也应该要会抄啊?抄朋友的答案啊!抄啊,你会不会?」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把所有愤怒一次过发射,策登差不多就要玩完了。
有谁敢在大白鲨口中救出遍体鳞伤的猎物?嫌命长啊?只希望大白鲨可以留下一只手一条腿,不要死无全尸就得了。

我真的很感谢这位神秘的大姐姐的相助,不然我已经命丧牙尖嘴利下。为了表示我的无言感激,我特地写了一段感言,如下:

你我素未谋面,却深得大侠出手相助,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为了答谢大侠的热心,杨某欲将家传之宝“黑白口香糖”两颗送给大侠,盼大侠别见怪。有缘杨某再正式向大侠当面道谢。请了。

把纸折好,整齐地平放在抽屉里,然后用两颗口香糖压着。紧记教训就是不再“揉乱考卷”,因为她觉得没有礼貌,而我要成为有礼貌的乖学生。

提起书包,开始走出课室。
「杨豪康,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大白鲨,是教历史的秃鹰。
我本来想说回家的,可是环顾四周围,连手脚最快的维康都还流着口水,我敢肯定我是出丑了吧!我不徐不疾地放下书包,把屁股贴在椅子上,假装我时运高,你们看不见我。

看来我真的是被那神秘女生给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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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P/S:可是吃多了会有蛀牙的哦!

这是我送口香糖给她后的第二天,她留下的字条。她的字迹几乎是我想要上学的原动力,以前我最早就是准时到,绝对不会早一秒种。现在时间还没到,生理闹钟已经响了起来。而且上起课来也格外专心,不再和小唬队其他成员捣乱,他们觉得很不是味道。

「爱神的箭射向何方?」 维康唱起歌来。
「射在那发春的心坎上。」 策登也跟着疯起来。
『射你们的死鬼头。』 往他们身上打了一拳。
「你们在干什么?学校是吵吵闹闹的地方吗?成何规矩?」 校长站在身后。
我们仨鞠个躬,夹着尾巴赶紧走掉,跑到了草场才停了下来。把书包一丢,整个人躺坐在草地上,不知要干嘛!

『喂,哪一班和我们共用同一间课室的?』 我问道。
「呃,应该是中五B班吧!为什么这么问?」 维康答。
『想知道是谁和我共用同一张桌子。』
「说到这个共用桌子,我就生气。那条水常常留一些垃圾给我。靠!让我做资源回收吗?」 策登突然发起火来。
「不要吵啦你,自己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还好意思说人。说不定是自己忘记丢的。」 维康说。
「我的就不一样,应该是个大美女,因为她曾经留下发夹忘了拿走。你看,清淡的香味,她应该是个不做作的人。」 维康装作嗅发夹,只是说的时候表情太陶醉,陶醉到有一点变态,有一点想扁他。
『恐龙也可以留长发的啊!哈哈!』 一想到他变态的表情就想笑。
「为什么我们没想过早点来来看一看她们的庐山真面目呢?」 维康提议。
「也好,让我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变态,一直把垃圾留给我,被我捉到可别怪我不客气。」 策登在磨拳。
『这样好吗?我怕尴尬。』 我心里想知道但是又怕知道后会失望。
「总之我明天早一点来,你要来就来,不来就拉倒。」 维康说完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他走没两步,策登喊了他一下。
「书包还没拿,扮什么潇洒?靠腰。」 策登大声地说。

隔天,我们三个提早一个小时到学校,就是为了一探究竟谁和我们如此有缘。维康还特地梳了赌神的头,比他油腔滑调的嘴巴还要油。策登则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因为他认定那个人一定是男的,没什么好期待。而我呢,很有自信一定是个斯文文静又很孝顺顾家的好女人。哈哈!

『我们该怎么去看呢?如果等她们下课已经查不到谁坐哪里了。』 我问。
「嗯。你有用脑。」 维康指着我的头说。
「不如我们乔装倒垃圾的,是不是有希望?」 策登说。
「嗯。你也有用脑。」 维康指着他的头说。
【只有你没有脑!】 我和策登指着维康的头异口同声地说。

我和策登提着垃圾桶,维则康负责沟通,他说这是他的强项,强到可以把死人给吵醒。我问他那为什么不敢和大白鲨吵?他说英文不好,不然一定吵。我点头相信。

当脚步越来越接近我们共同拥有的课室,我的心开始胡乱地跳。我想策登也是,因为我看到他的校徽一直在跳动着。
「不好意思,我们可以收拾垃圾一下吗?」 维康边敲门边问。
老师点点头,然后继续上课。我们马上滚到课室后方,当然不忘了看一看到底那个才是真命天子。
倒完垃圾后,我们仨再次鞠个躬,夹着尾巴赶紧走掉,跑到了草场才停了下来。垃圾桶已经不知道被我们丢到哪里去了,谁会去理一个垃圾桶?

「干!干!干!真他妈给你这把臭嘴给说中了,侏罗纪公园再次重现啦!呸呸呸!」 维康马上从书包拿出那个发夹,用力丢在地上,用脚猛踩。
我和策登没有在笑,因为我们也是被真命天子给吓了一跳。
「她是个美女,那么那些垃圾应该是我自己忘了丢的,不关她的事。我真糊涂。」 策登自己傻笑。
『我的是校花前五名的呢,你们还记得吗?真不敢相信可以和她有如此亲蜜接触。』 我说到兴奋时还手舞足蹈跑了起来。

从此学校草场多了一个传说:他们说看到三个傻子,一个像猴子乱跑大叫是所谓的“中猴”?一个低头边笑边摇头怕是吃了摇头丸吧?一个猛踩地上该不会是踩到狗屎吧?

小唬队重现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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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开始,我们仨都改变了许多,无论是学习上还是习惯上。

维康从此不再在课室里睡着了,他说桌子有味道,应该是那侏罗纪姐姐留下来的,很恶。他也一直问我们是不是有闻到奇怪的味道?我们说没有,他就说我们嗅觉失调了。最够力的是,他从家里带来桌巾和椅垫,说什么不想和她有任何肌肤之亲。我说那要很小心拿,因为反面都是她的身体余温。他听后失控,崩溃了。我想,他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策登变得比较爱干净,除了自己不乱丢垃圾之外,还管到隔壁屋来。连我挖鼻孔的手是不是可以直接碰到我的桌面他也要管。看得出他也穿的比较干净,白白的校鞋,笔直的校服,大风也吹不乱的蜡头。干净的有点做作,做作的有点让我们想要揭穿他的假面具。

我呢?就是上课听书的时间比较长,功课也相对的进步一些。我偶尔还是会“忘记”把一些考卷带回家,但不会揉成一团。我常常会留一些字条给她,说说生活,谈谈理想,就是没勇气要电话,MSN也忘了要。有时会我问她学术上的问题,她也很认真地回答,这样我就有藉口可以请她吃东西了。我说这就是青涩的爱情,甜蜜而不油腻。

有次,我写了这一张字条:我叫杨豪康。冒昧问一下大侠的大名是?
她写:弊姓陈。
我写:弊大侠,久仰大名。
她写:弊你的头,我姓陈,名婉君。
我写:表妹啊,你在哪里啊?表哥找你找到很辛苦。
她写:哈哈哈!
别看这短短的几句,可是花了我们几天的时间。

我特地去买了一个蓝色的海豚发夹,放在字条里,我写:亲自为你买的,希望你会喜欢。

接着想说隔天又跑去看她戴起来好不好看。维康是被我拉着来的,策登不必问也要跟着来。我们站在走廊的一端,等着下课铃声响了,我们才走向前。

在茫茫人海中找寻我的她,策登也找寻他的她。找到了,可是她没有戴起我送她的发夹,也许她不想宣扬。果然是好女孩。我忍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走向她。她很疑惑地望着我,她的朋友也是。
『希望你会喜欢那个发夹。』 我对她说。
「什么发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说。
『应该没有认错人。一次失败不代表永远不会成功。记得吗?』 我说。她摇摇头。
『紧记此次教训,下次就会更接近成功了。记得吗?』 她更迷惑了。
「你到底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你。」 她说。
『我是豪康。你是陈婉君吧?』
「哈哈!她是婉君的话,那你就是家明了吧!小弟弟,用这招就想追女子,别闹了。」 她的朋友说。
「啊!我记得他是谁了。他就是那天进来倒垃圾那个啦!还有这两个也是。」 另外一位说。
其他女生也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从头看到脚。策登越见兴奋,反而维康显得不自在,不耐烦。
「小弟弟,听着,我不知道你的表妹是谁,但我很肯定你是认错人了。再见。」 她说话都很酷的。

女人帮走掉了,只剩下三个传说中不正常的小弟弟。
『如果她不是她,那么她是谁?她又是谁呢?』 第一个不正常的先不正常。
「她一直痴痴地望着我,我完全感觉得到她的爱意,我想她已经察觉到我的改变了。」 很明显瞳孔放大的策登发姣地说。
「她是我胸口永远的痛,永远的痛。。。。」 那个不相信恐龙复活的维康正趴在栏杆上放声痛哭。

她不是陈婉君。那么谁是陈婉君呢?陈婉君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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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我以为是陈婉君的学姐告诉我她不是婉君的那一天开始,我没有收到婉君的任何字条了。是刻意?是巧合?这一切只让我更加肯定学姐其实就是婉君,只是她不好意思在朋友面前承认。我也太笨了,第一笨,婉君或许是学姐用的别名,用来掩饰身份。第二,她怎么可能在朋友面前承认她在和我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传字条呢?

我即刻写了道歉的字条给她:
陈大侠请息怒,当天杨某并非刻意宣扬我们的交情,纯粹想知道陈大侠是否喜欢杨某所送的礼物而已。如有冒犯之处,杨某在这里向您赔罪。先干了。

写好了就把字条塞进抽屉的暗格里,这里是属于我和她的秘密基地。一天过去了,字条还是整整齐齐躺在基地里,也许她还在生我的气。两天三天都过了,字条还是原封不动,我想也许她再也不想交我这个小弟弟了吧!想着想着,我竟然在课室里流下了男儿泪,搞到大白鲨还过来慰问我。看吧!这就是好学生和坏学生的差别了。

【她们是我们胸口永远的痛,永远的痛。。。。】 现在这变成了维康和我的主题曲。

过了几天,我们仨为了发扬“意义是三小,我只知道义气”的美德,我们在放学后特地留下来帮朋友的忙。那是为了华文协会举办的中秋之夜晚会的布置,我们在里面扮演担担抬抬的角色。

实在是太多东西要搬,我体力透支,想说溜开一会儿,跑到草场上歇息。这里可以看见课室,灯是亮着。奇怪,我记得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我已经关掉了。难道我时运超低的?到底要不要去查查看?我就用左手代表要,右手代表不要,一直剪刀石头布,看谁赢。

不要这样看我,我都是传说中不正常的小唬队成员之一了。

我一步一步靠近课室,没有觉得阴森森,也没有突如其来的寒意,只有一个戴上蓝色发夹的女生坐在我的座位读书。这世界是没有鬼的,我正想离开,突然好像有人一棒打在我的头上,眼前浮现蓝色发夹。那不就是我送给婉君的蓝色发夹吗?

『你怎么会有这个发夹的?』 我用责问的语气跟她说话。
「人送的。」 她很斯文地答。
『有没有这么巧有人送同样的发夹给你?你一定是偷了我要送给婉君的发夹。』 我一口咬定她就是小偷。
「你怎么会认识婉君的?」 她脸色一沉,看起来有点恐怖。
『呃,我,她,字条,加油,发夹,生气,啊!你冷静一点。』
「哈哈!别把考卷给揉乱,是没有礼貌的哦!」 她俏皮的脸不会做作,属于人见人爱那一群。
『你还偷看我们的字条?你真的是没有礼貌!』
「你真的是蠢到没药医。」 她不再说话了,我也不说话。

我看着她读书,她也没有要我走开的意思,仿佛我们是老朋友那样。五分钟后,又有人一棒打在我的头上,眼前浮现“笨蛋,她就是婉君啦!”的字眼。此时,她也刚好望着我,我们四目相投,也许我的样子很滑稽,她忍不住笑了。

『你就是婉君吗?』
「还不赖,脑筋终于开窍了,我多日来的教导总算没有白费。」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我会觉得你是贼,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她摸一摸头发上蓝色发夹。
『喜欢就好。对了,为什么好几天你都没有回复我的字条?』
「我上个星期生病了,没有温习。病好了,又有人用这间课室,所以我就去别间咯!到今天我才看到你的字条哦!」
『你读哪一班的?』
「中三A班。」
『就隔壁嘛!为什么不去那里温习,反而要来这里?』
「就有天看到有人表演单脚踩椅子把戏,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然后想知道这样的人的学习环境会是怎样的,就来了。怎么了?不欢迎我吗?我可以坐其他位子的。」 她边说边做状要起身。
『没有没有。非常欢迎,别的位子特别肮脏,不要坐。』 我急忙把她拉住,就这样给我摸到她的手了。
「我的手很滑是吧?所以你不愿意放开是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马上松开手。『呃,你专心读书吧!我不打扰你了。拜拜。』
她微笑地挥挥手。

不知为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了刘力扬的《礼物》。你送的礼物,会不会太特別,毫不避讳,那不安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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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找到了我的婉君之后,我晚间也会留在学校温习。我们没有在一起温书,她坐在我的位子,我坐在她的位子,互相留字条,更甚当面谈情说爱。

我们这段纯纯的恋爱,虽然少了激情,却有更多值得细细回味。这平淡的爱情只维持到了中五,过后她出国了,我没跟着去。这段爱情就像烟花,时间短暂可是很美,会留在记忆库很长一段时间后才会被抹去。

多年后的今夜,再次读着你写给我的字条,想问问你,你好吗?曾经和我同桌的你。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 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相片 给她讲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 完 ~

后记:
1)《同桌的你》应该算是经典,三岁到八十的应该都有听过。我对这首歌的印象就是一位朋友说过听了会让他想起逝世的一位朋友。这个我应该说了很多次,但一定有人没看过,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说。
2)老狼的《同桌的你》是说坐在一起的两小无猜。我的却是两个人在不同时间同用一个桌子,所以也是符合《同桌的你》。
3)中学时期女生应该很流行传字条吧?我记得在大学时,朋友们也会拿出一张纸,每个人在纸上写东西,然后传来传去,就像纸上MSN。现在的学生会不会在上课时候用真的MSN聊天?还是直接进入面子书呢?
4)我觉得老师现在可以试一试用面子书来教书,或许同学们更有兴趣,更加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