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May 26, 2009

命硬



嘀嘀哒哒。。。。嘀嘀哒哒。。。。
神算子的手迅速地在算盘上来回地走,口中念念有词,但是太小声了,谁都听不清楚。她很有耐心地等待,不敢出声,怕干扰到神算子,会影响结果。
嗯。。神算子的手停了下来,叹一口气。
师父,怎样啊?她紧张地问。
她的命格,太强了。神算子说。
师父,有没有办法可以挽救?
恐怕老夫无能为力。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她看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还在那里玩着师父的纸。
师父,求求你救救她。可否给点指示?她哭着说。
天机不可泄漏。请恕老夫帮不到你。请回吧!师父不为眼泪所动。
谢谢师父。小茜,我们走吧!她对那小女孩说。小女孩只会点点头。
刘太太,除非找到老虎,只有老虎可以救她。临走前,师父又赠送一句。
哦,多谢师父。

小茜的父亲在她出世前,意外身亡。留下了大笔的财产给他们两母女,生活不成问题。母亲善于打理那间裁缝店,让失去了至爱的她们,心里有点安慰。只是最近所发生的事,无论是娘家还是夫家,让刘太太感到费解。

首先是自己六十多岁的爸爸,健康状况良好的他突然中风,进院不到三天就走了。接下来是自己的家公,吃饭啃到,也这样就走了。再来的还有大哥、小弟、小叔等等,一一发生意外而丧失性命。全部发生在小茜出世的后三年,刘太太不禁开始怀疑到底是不是小茜的关系还是巧合?所以才会带她去给神算子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刘太太决定和小茜离开这个原本和乐融融的大家庭。大家虽然不舍,但是为了活下去,也都硬着头皮赞成。最可怜的还是小茜,从一出生就没有了父爱,现在又被逼要和其他人分开,她变得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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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太从来不让小茜和异性交朋友,她所上的学校全都是纯女校。她没有上补习班,都是妈妈从外面请回来家教。除了上下学外,她也不曾踏出家里大门一步。面对同学们的邀约,她只能一一推掉,因为妈妈绝对不会答应的。这也是为什么她没有什么朋友,更别说知心的了。物质上,她是什么都不缺。可是心灵上,她却是那么的空虚寂寞,连想要找个谈心的人都没有。

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年轻人来说,这么多的禁忌,也阻挡不了她对外面的世界的遐想。多次从同学的口中得知什么是KTV、参加派对、牵男朋友的手等等,她都很羡慕她们。她二十一岁生日那天,她乘妈妈开会夜归,和一班朋友到夜店庆祝,让她开始接触到异性朋友。她才发觉原来她之前的生活根本不算是生活,只是一味地过日子而已。只不过那次外出回家后,看到妈妈在客厅等她,她自己觉得很惭愧。这么夜了,妈妈没有骂她,只是自顾自在流泪,她觉得很不孝,决定以后绝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小茜完成了大学课程后,在妈妈的穿针引线进入了著名的服装设计公司,当王曼宁的助手。王曼宁这三个字在国际服装界是鼎鼎有名的,可以跟着她学东西是最好不过的。自从她开始工作后,妈妈没有约束她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不可以,让她十分自由。她想可能是妈妈了解工作上的需要,所以没有加以阻挡,完全放手让她去决定。

妈妈却觉得她是个大人了,无法再用“因为我是大人的命令”来控制她的想法。现在让她自己决定该为自己的未来做些什么,那是她以后要走的路,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如何怎样。等时机成熟后,才告诉她那神算子所说的话吧!那时候她才三岁,哪里知道大人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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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茜的勤力和好学得到王曼宁的赏识,在即将举行的服装秀活动,让她负责场地的事务。她也因为这个缘故认识了黄家强,著名设计师许昌德的助手。他们因为这个服装秀而变得熟络,男才女貌,双方都是单身,最重要的是他们对彼此都有爱意。俗语说得好,“同行如敌国”,虽然他们不曾讨论过彼此工作上的东西,但总难免会给人说闲话的。家强为了让小茜更安心,他辞去了助理的工作,这一点让小茜觉得很窝心。

不久后,他们安排了双方家长见面,为了他们的婚礼铺下光明大道。刘太太很是担心,但是看到女儿如此开心,想要说的话到了唇边就被硬生生吞入肚子里。她希望神算子的预言不会成真,所以她放开一切,衷心祝福他们俩。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更是事业婚礼两头忙。妈妈心疼怕他们累坏,就说可以介绍专家帮他们的忙。但是他们拒绝了这番好意,因为他们不想假手于人,什么事都自己亲历亲为,再累也无所谓。

注册日当天,家强更是糊涂到连戒指都忘了拿,便马上驱车回去拿。小茜一直跟他说别驾太快,他只是嗯嗯而已。他走后,小茜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知道是什么。妈妈看到她魂不守舍,赶紧过来安抚她。一个小时过去了,家强还没回来,打电话过去又没人接,小茜更觉得不安了。妈妈叫她再等一下,别着急。果然,过了一会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家强打来的。
强,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小茜接电话说。
这位小姐,我是交通警察,刘汉生。请问你是黄家强的什么人?对方不是家强,是警察。
小茜回答,我是他的未婚妻。接着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他发生了交通意外,伤势相当严重,已经被送往日新医院接受治疗。请你马上过去一趟。
知道。。。了。。。小茜的声音变得有点颤抖。
妈。。。家强发生交通意外,现在在医院。小茜跟她的两个妈妈说。

大家听了都赶去医院。一路上,小茜一直在哭,口中一直说没事的,没事的。刘太太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偷偷将自己懊悔的眼泪擦去。她后悔为什么没事先告诉女儿那神算子所说的话呢?但是说了又能怎样?说了女儿就不爱家强了吗?她自己也很矛盾,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赶到了手术室外,就看到医生护士走了出来。小茜走上前,问道他怎样了?只见医生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小茜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看着被盖着白布的家强被推出手术室,手上还紧紧握住他们的结婚戒指。除了哭还是哭,她已经无法再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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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了家强后,小茜只寄情于工作,好让自己没有多余时间去想起他。王曼宁看得到她的用心,决定升小茜为实习服装设计师,有意栽培她为自己的接班人。基于她没有设计这方面的天赋,她只好靠后天的努力去弥补。看到她每晚加班的背影,王曼宁似乎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当年的王曼宁也是从助理开始做起,也是凭自己一步一脚印慢慢爬到今天这个位子。她明白了解到,在没有贵人相助的情况下,成功是需要多一倍的心血与时间。很多人只差成功只是那么一点点就放弃了,她觉得很可惜,可是她看过很多个例子了。她不希望看到小茜再走回她的旧路,还有她喜欢有上进心的人,所以她放胆重用小茜。

一天,王曼宁对小茜说,下个月的服装秀将强打你的设计品。
什么?小茜大吃一惊。我的设计还上不了台面。
我说是你,就是你。拨个时间拿你的作品给我瞧瞧吧!王曼宁神情淡定地说。
小茜回到座位,心情既兴奋又紧张,这可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大好机会,她一定要做到最好。

服装秀当天,小茜在现场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做一个服装设计师真的是不简单,她心想,真的很佩服王曼宁。就在要开始的时候,小茜才发现台上何时放了台钢琴的,这不是她要的。
钢琴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她问小莉。谁说要放上去的?
是王小姐。小莉说。听说她的侄儿弹得一手好琴,就加插这一段。
曼宁姐,曼宁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小茜的心情可是非常着急。从来没有人在一个服装秀上以钢琴来代替音乐的。

Ladies and gentlemen, let's welcome Wong Li Hong。小茜往台上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浅蓝色上衣外加牛仔裤的年轻人,坐在钢琴前方,双手开始动起来了。由于他背对着她,所以看不清楚他的样子是好是恶。不过他的音乐却和她所设计的服装很轻易地融合在一起,可见他事前应该有做功课,特地为她的服装系列写了很好听的旋律。

服装秀圆满结束,那年轻人跟随王曼宁一起来到后台找小茜。
恭喜你,小茜。很成功的处女之作。王曼宁拥抱了小茜一下。
谢谢你,曼宁姐。
蔣小姐,恭喜你。这花送给你。那年轻人说话,还送了一束小茜最爱的百合。真的有用心做功课哦!
谢谢。也要谢谢你的钢琴表演,为我的服装秀加了很多分。小茜如是地说。
只是谢谢哦?王曼宁笑说。不必请吃吗?呵呵!
哦,当然要,当然要。
那你们就去吧!王曼宁把小茜给推了过去。去去去!
可是这里还没收拾。。。小茜一边看着那凌乱的后台。
有我在,难道你不放心?王曼宁双手叉着腰说。
走了,不然我们的耳朵可有好受了。年轻人在她耳边轻语,然后就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我叫王立弘,立正的立,弘法的弘。他先自我介绍。
我想你的钢琴功力,不输给那王力宏哦!可惜的是,你比他帅。哈哈!她可能因为完成了服装秀,显得格外轻松,会开起玩笑。这个立弘不简单,算是个音乐神童,年纪轻轻就获得朱丽叶音乐学院的录取。现在表演的预约已经排到明年今日了,可谓有为青年,妈妈们口中的好老公。

那次过后,立弘常常有意无意约小茜出去,但小茜都以工作很忙为理由拒绝他。这时候王曼宁就会站出来骂说,我给你很多东西做吗?忙到吃一顿饭,看一场电影都没时间吗?这么说我是个超级无敌大刻薄的衰老板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出去。小茜吐吐舌头。我数到三还给我看到你们在办公室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哇!母老虎发威了,快闪。

他们就这样在王曼宁的牵线和灌溉下,爱的萌芽慢慢地长大了。王曼宁觉得他们都需要谈恋爱,爱情会让人的创作能力变得多元化,不管是音乐上还是服装。这可是能从小茜的新作品里头体会到,那浓浓的爱意。也可以从立弘的音乐里头,听到我想你的甜蜜情意。

立弘觉得时机成熟了,是时候向小茜求婚。他想用钢琴来表达,另外也自己亲手设计一套情侣装,给小茜一个意外惊喜。那只是个小型的钢琴演奏会,只邀请亲朋戚友参加。小茜不知情被王曼宁拉来了,她还不知道这是一个局,一直到立弘说了这一段话。
他们常常问我,为什么可以写出那么多歌曲?因为我有一本万能乐谱,里面有了我对她的爱情、呵护以及想念。单单她的表情就可以让我写上白首歌曲了。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听,不过我希望每天她一起床,就可以听到我为她写的歌。小茜,你愿不愿意每天都让我为你弹奏我们的爱情故事?

说完,他单膝跪下,脱去上衣,秀出里头的T-Shirt,写着Marry Me的字眼。这一幕让小茜看傻了眼,久久不能回应。当她回过神的时候,立弘已经站在她眼前,手拿着百合。他伸出手,她握住,他拉着她,他们拥抱,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

有了上次的教训后,这次的婚礼筹备都交给了专人去打理,自己只要扮靓靓就行了。在婚礼前夕,立弘办了一场“告别”音乐会,因为婚后他在短时期都不会参与任何演出。就像各个天皇巨星,他也想以最光荣的方式“引退”。主办当局建议在立弘弹奏完最后一曲时,燃放烟花,立弘没有异议。

音乐会进行的很顺利,到了尾端,各路人马都准备好要燃放烟火,只等待立弘的最后一弹。手指一下,烟花马上一涌而出。突然发现立弘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才知道后方的烟花筒放偏了,火苗打在立弘身上,衣服马上着火。所有工作人员上前救他,好在立弘没事。看到他站在台前向大家挥手,小茜的心才安定下来,脸上才有笑容。

碰的一声,大家望着台上,看见立弘躺了下来,每个人围着他。小茜马上跑上台,看到立弘的头流了很多血,凶器就是头顶上的灯光管。立弘被送入医院急救。小茜的心情和上一次一样,有不祥的预感,她可能会再度失去所爱的人。这件事离家强的已经有三年了,好不容易才抚平的伤口,现在又在一次被剥开。

立弘在三天后被宣告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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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宁放小茜长假,自己也跟着放假了。妈妈陪她出国游玩,好过她一个人在家流眼泪。妈妈说就算你流到眼泪干了,眼睛瞎了,事实他还是已经离开你了。小茜答应,她们去了台湾。

一晚,她睡不着,自己一个人跑去酒店旁边的夜市走走。时间不早了,很多档都在收拾。只是其中一档的人潮还是很多,以小孩子居多。她觉得好奇,就走过去瞧瞧。原来是个街头艺术者,他正表演一人饰演两个角色的木偶剧,小朋友们最喜欢的。他的表达方式很直接俐落,小孩子容易明白,所以深受他们喜爱。她也看到入迷,曲终人散了她还呆站在那里。他发现了她,就送她一个模型气球,然后做了一个笑脸,示意她要开心点。她拿着气球向他道别。

第二晚,她又来看他的表演了。站在一堆小孩子里头,她显得格外亮丽。他看到她,再次和她做了一个笑脸,她就做了一个鬼脸,他假装跌倒。他们的互动让孩子们觉得很有趣,纷纷拍手叫好。他接着吹了一个气球,一边走向她,一边做出动物的模型。走到她面前时,气球“肃”一声变成了一朵玫瑰花,送了给她。大家再度拍手叫好。

再来,他从袋子拿出了一个女人的玩偶,现在他要安慰一个伤心的女人。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只有她没有,她突然流眼泪。匆匆用手抹去泪水,怎知越抹就越流越多,她走掉了。表演完毕,没见到她,他很失落。还有一个礼拜他就要走了,他希望还可以再见到她。

一天一天在倒数,眼看离开台湾的日子就快接近零,她没有再出现过。他一直跟自己说,还有明天,而今天将是他最后一次说“还有明天”了。最后一天,他表演得格外卖力,不是因为是最后一场表演,而是想说大声一点,她会听到的机会比较大。好幼稚的想法,对吗?

表演到了尾声,在很失望的眼神下,他看到她了。他既高兴又要压抑的行为,让大家都觉得好笑,大家都以为这是他的表演之一。散场后,她没有即刻走,反而走上前和他交谈。
你的表演很精彩。小茜说。还有谢谢你的玫瑰花。
谢谢你来捧场,今天可是最后一天。明天你来也没有用了。他说。我叫杨汉威,马来西亚人。明天就要回去了。
我也是马来西亚人。在他乡遇到同乡,感觉很亲切。我叫蔣小茜,很开心可以认识你。她说。
我可不可以和你合照一张?他腼腆地问。我的旅游本就少了那么一张叫“亲切”的照片。
好的。她爽快地答应。
不过你要记得笑哦!他边拿相机边说。
知道啦!这不用你来教,我可是很爱美的。
来了,123.卡喳。。。

两个月后,小茜重回到工作岗位,从她的神情看来,应该是没事了。王曼宁也很惊讶她的恢复能力,不过更开心看到她没事回来。公司的周年晚宴就在下个星期,同事们都在讨论该穿什么衣服出席,唯独小茜,她还想可不可以不出席。不过,王曼宁下命令全部人不得缺席,不然家法伺候。

晚宴的流程跟往年一样,非常沉闷,都是一些大老板讲些有的没的而已。大家期待的不外是那幸运抽奖,去年抽到了数码相机,今年就希望再次获得幸运神眷顾,抽得iPhone。今年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多了一项节目,那就是魔术表演,由Mr.Tijger所呈现的。外国佬啊?魔术不是变花就是变鸟了,有什么好看嘛?还不如大家一起去唱K跳舞。

Mr Tijger出场时,引起阵阵“啊”的声音,因为魔术师不是穿着古板的燕尾服,而是将自己装扮成小丑。小茜觉得这种表演方式很熟悉,啊,那么同乡先生啊!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就叫他同乡,多亲切。他的表演保持一贯水准,先前说要去跳舞的那班人现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表演。

事后,她跑去后台找他。看到他正在收拾道具,但是该怎么称呼他呢?还在烦恼的时候,他发现她,向他招手。
小茜是吧?应该没有记错。他笑说。
是我。世界真是小,同乡。她想就这样打混过去。
现在我们都在马来西亚,叫我汉威就行了。他继续收拾。她看见他的皮箱挂着一张照片,啊,那是他和她在台湾的合照。
你都把它带在身边吗?她指着那张合照。
嗯,感觉上好像有人陪伴一样。他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任何遐想。
难道我这么没有魅力吗?她摆了撩人的姿势。我是不是这么差?你说。
不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欢你,我想比较正式和你交往。他说。
看到他那腼腆的表情,她又想起在台湾的那一刻。
我可以约你出来吗?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
可以啊!呵呵!哦,我的朋友叫我了,再见,同乡。

和汉威的约会让小茜时时刻刻都可以感受到什么叫“惊喜连连”。他可以吃着饭,突然在马铃薯泥上变出一朵花,好彩不是一陀大便。他游历多国,看到的东西很多,所以有很多很精彩的故事可以说。也有很多照片可以看,有时她的灵感是从故事里或者照片上得到的。

刘太太知道他们开始约会,她觉得应该是时候告诉小茜神算子的那番话。之前的家强和立弘的事可不能说只是巧合,当然大家都希望是。她把小茜叫了过来,把小茜三岁时被带去给神算子算命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诉小茜。小茜摇摇头,不语许久。
真的没有办法补救?小茜问。
师父有说有办法。妈妈回答。但是妈妈到现在也不明白师父想表达什么。
他怎么说?
他说“除非找到老虎,只有老虎可以救你”。你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算了吧!我还有妈妈陪我。嘻嘻!她抱着妈妈,紧紧的。

汉威再次约小茜。这次小茜想坦白对他说他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为什么呢?他问。
说出来怕你不相信。我竟然可以如此迷信,但发生的事却不能不去相信。她叹口气。
你照管说。他坚持。
她就把妈妈告诉她的,一字不漏转告他。
你清楚知道为什么我会说不会有好结果了吗?她眼神哀忧。
不过这一句很好笑,“除非找到老虎”。。。他一直重复那句“除非找到老虎”。
啊!!!没事了,没事了。他突然大叫一声。小茜,我们不一定只会有坏结果。
怎么说呢?她不解。
我的表演艺名是什么啊?他笑问。
Tijger啊。有什么关系?
Tijger是荷兰语。是当年我在那里的朋友为我取的,意思就是老虎。所以我就是师父口中的老虎啦!嘢,没事了。
真的吗?她开始看到曙光。
我会拿我的性命来开玩笑吗?他说。
汉威。。。她抱着他。
他把她推开。说道叫我老虎才可以抱。
老虎哥。。。她再抱一次。

婚礼越来越接近,没有事发生。婚礼当天,没有事发生。婚后一年,两年,三年,都没有事发生。一天,小茜和妈妈谈起神算子的神机妙算,感叹不已。
他真的是名符其实。小茜说。真的是找到老虎就会没事了。早知道你买个老虎玩具给我不就行了吗?呵呵!
有这么简单就好了。你爸爸就不用化身成神算子了。
什么?爸爸就是神算子?妈,你没骗我吧?
这就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汉威这时候回来了,看到她们谈得兴高采烈,就加一把嘴。
走,去看你的岳父。小茜拉着他的手。
岳父不是已经。。。。轮到他不解了。
看了你就知道。

~ 完 ~

后记:
1 比预期早了一天。呵呵!这也是老题材,到了最近才很努力地想去把它给写出来。我再次印证了就算你脑袋里头装着多好的题材,如果没有把它给写出来,它终究是一堆没有用的垃圾。

2 这篇还是会有对话,但是我没有再用标点符号来加以注释,所以可能不会那么清楚。你可能会不适合,但是这个方法是我从一本书看来的,感觉很屌。

3 请多多指教。

Sunday, May 17, 2009

伞下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需要,他不知道几时还会重游这个他住了两年的地方。算一算,差不多有五年多没有踏上马六甲的土地了。今天来到鸡场街,看着一档又一档遍布道路的两旁,和五年前差不多,不一样的只是面孔都换了,感觉却依然在。

“老板,来看一下,很漂亮的雨伞,外国进口的。”
“卡通的也有,小弟弟,你喜欢什么卡通人物啊?姐姐帮你找,好不好?”
“对,对。买两把可以算你便宜。老板,不会贵了。”

前方传来了叫卖的声音,可会是她?她也是他来鸡场街的原因之一。他走近点,想看个明白,就算不是也没什么损失。真的是她,他很肯定。他走了过去,低着头假装在选雨伞。

“先生,随便看看吧!” 她笑着说。
‘那么我买的话,不知有没有折扣呢?’ 他抬起头来。
“智鸿?是你吗?” 不简单,一下子就认出他来。
‘是的。你好吗?’
“好不好,你自己有眼睛看的啦!几时到的?好久不见了。”
‘刚刚到,就来找你,是不是很够朋友咧!’
“算你啦!”
“老板娘,这个多少钱啊?” 有顾客在问。
“你等我收档,我们去喝东西,好吗?”
‘嗯!你去忙你的吧!’

智鸿继续随便逛逛,但是他的脑海里全都是他和她的往事,一幕幕又被重演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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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鸿第一次和她见面是在一间24小时的便利商店外。当时下着大雨,他正苦恼该怎么滚进停在远远的车子里。他看见店外放着一把鸭子外形的雨伞,他想先借用一下,上车拿自己的雨伞后就归还。刚刚拿起来,正准备走出去的时候,后面有人喊起来。
“喂!你为什么偷我的雨伞?”
转身看,是个美女,但是却很泼辣。
‘小姐,我没有想过要偷。我只是想借用一下,让我好可以去我的车拿我自己的雨伞。就是这样而已。’
“哼!现在的人偷东西被捉还废话一大篇,真是不要脸。”
‘都说了我不是要偷你的雨伞咯!这么幼稚的雨伞送给我也不要啦!还给你啦!’
“什么幼稚?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日本进口的,有夏天清凉,冬天保温的作用?本想夸奖你有眼光,这么多雨伞你不拿,偏偏拿老娘的。现在我没有踹你一脚算给你面子了。”
这时候才发现旁边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不想和她纠缠下去,想走。
“喂!想走?你好像还有话没有讲哦!”
‘雨伞都还你了,你还想怎样?’
“问我想怎样?你偷拿人家的东西被捉,不必道歉啊?就算不道歉,至少也得谢谢我不追究啊!”
哪里来的野蛮小女人啊!真的是“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嘢!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偷。你。的。雨。伞。所以我不需要道歉。’
“恶人先告状啊!各位来评评理,他这样做对不对?”
“当然不对啦!” “快点道歉!” “不道歉别想离开这里!”
群众被她挑起了路见不平的情绪,纷纷出口相助。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好道歉,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算我不对,好吗?我可以走了吧?’
“明明就是你不对,还什么算不算的。好吧!你可以走了。”
谢天谢地,他头也不回地跑向车子。不对,这么做不就像做贼一样?哎呀,跳进黄河也没有用了。

总算回到家了,在楼梯口遇到了包租婆。那是一栋三层楼的店屋,第二层是包租婆自己住,第三层是扩建出来的小房间,租了给他。
“咦?怎么淋到满身湿湿的?”
‘忘了拿伞下车。去买菜啊?’
“是咯!今天大女儿回来,所以煮一顿大餐来替她洗尘。算了你一份,待会自己准时下来吧!”
‘太好了,我一定到。’

这个包租婆就是那么好,可怜智鸿一个人在外地生活,偶尔会煮了他的份,然后说什么煮太多了吃不完的藉口,叫他一起用餐。包租婆一家简简单单,就包租婆和他老公,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和智鸿同年,小女儿就小他三岁。大女儿长时期在外打拼,所以他还不曾见过她。包租公一直说他的女儿可都是大美人哦!还一直说如果不是智鸿已经有了女朋友,他早就把他们送做堆了。包租婆一直笑他是恨有个儿子恨到出面了,就算是半子也无所谓。

晚餐时间,智鸿很准时到二楼报道。包租婆不肯他进厨房,他就和包租公一起看电视,那部闽南语连续剧,叫什么《亲戚不计较》。菜都准备好了,大女儿还没回来,包租公说不用等了。就当大家正要起筷夹菜时,大门打开了。
“哇!没有等我,不够意思咧!” 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到了。
“都是你老母,她说不用等的。” 包租公又陷人于不义,屡试不爽。
“我可是去打包加料呢!这样都不等我,我要跟你们脱离关系。”
“好耶!这样就没有人跟我分家产了。” 妹妹跟着疯。
“够了,够了。别让智鸿看笑话了。快快坐下吧!我们都还没开始吃。” 包租婆开声了。
她在智鸿的对面坐了下来。智鸿望着她,想跟她打声招呼。
“是你?” ‘是你?’ 大家不约而同发出惊讶的声音。
“你们认识了吗?” 包租公问。
“老母,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智鸿不就是我常跟你说那个租客咯!” 包租婆说。
“原来就是你哦!呵呵!我叫美盈。”
‘我叫。。’ 智鸿正要说。
“智鸿嘛!我知道的。爸爸常说你是《江边一只鸟,大的不得了》。呵呵!”
“我可没有说你是蓝色的哦!” 包租公凑到他耳边说。
“饭菜都凉了,我叫你们吃!!!” 包租婆是不是都会狮子吼的呢?

吃了饭,他就告辞,考试近了,该回去温书了。才读了几行字,传来了敲门声。他去开门,是她,手里拿着两罐汽水。
“吃了饭,不喝这个等于没吃完嘛!” 递一罐给他。
‘哦!谢谢。’
“还生气我啊?如果我知道你就是这里的租客,我就不会那样骂你了。呵呵!”
‘没有啦!我不问自取是我不对,换作是我也会骂。’
“这就对了嘛!大家不打不相识,来,握个手。”
她手指指房间,示意可不可以进去参观。
‘里面请。’
“咦?你有读蔡智恒的书啊?” 站在书橱前动来动去。
‘都有再看,觉得还不错。’
她在专心看着书,他也在专心看着她的背影。
“这些都借我啦!”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大堆书。
‘这个。。。这个。。。’
“安啦!我不会弄坏的啦!你快去读书吧!再见。”
‘再见。’

小考终于过了,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一大早起来,正想去姚记吃云吞面,在楼梯撞到了美盈。真的是撞到,因为她可是冲着出来,他也来不及闪开。
‘这么赶,要去哪里?’
“你有没有空?”
‘有啊!干嘛?’
“有空就行了,马上载我去XX公司,我快迟到了。”
‘去见工啊?’
“废话少说,快点啦!”

不动声色地送她到了XX公司,就去吃早餐,然后就回家了。正准备要看《海角七号》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敲房门,看一看,是美盈。
‘面试怎样啊?’ 他随口问问面试的情形。
“还好意思讲,你跑到哪里去?为什么我下回来没见到你?害我花冤枉钱搭德士回家。” 一边说,一边往床上坐。
‘可是,你都没有叫我等你啊!’
“我是女孩子来的,你就不会主动问啊?”
‘我下次会问了。’
“他们对我的印象还不错,机会蛮大的。”
‘谁?什么东西?’
“你这只大笨鸟,我看你是患上鸟人痴呆症了。你刚刚不是问我怎样吗?我现在不是跟你说怎样咯!”
‘哦!对,对。忘了嘛!人老了,比较没记性。呵呵!’
“你还欠我一场电影哦!”
‘哪里有,我不曾说过,你不要乱说。’
“记性还不错嘛!说什么人老了。。。哈哈!” 她笑得整个人抖起来。
‘只要关系到钱的,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死孤寒鸟,不跟你说了,我先去冲凉。对了,老母叫你今晚下来吃晚餐。”
‘待我谢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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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比较悠闲的日子后,又是赶论文的时间了。别看他们平时好像很得空那样,一赶起功课的时候,可不是人过的生活。连续熬夜三四天算是好命了,有的一天只睡一个小时,到最后各个都变成了孤魂野鬼。

智鸿很努力地写着那复杂的来又不简单的理论,希望可以写得够长到教授都会不好意思说写得不好,非常烂。写到差不多的时候,有一个论点不知该怎样加进去让人读起来不会觉得很唐突,就想躺一下,看看会不会想到什么绝招。他转过身,发现美盈坐在床上,双眼通红,吓得从椅子跌了下来。
‘鬼啊!!’
“你才是鬼。”
‘我的妈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
“我有敲门,看你一直点头,我不是进来坐咯!”
‘哦!我在听随身听啦!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音乐摇摆,就像这样。’ 站起身做了一个Saturday Night Fever的招牌舞步。
“你很忙吗?”
‘一点点啦!正忙完,想要放轻松一下。你怎么了?哭过来啊?眼睛这么红的。’
“看了蔡智恒的书,被感动到,所以哭了。”
‘哦!是这样啊!你应该不是上来要骂我借你他的书吧?’
“你这个孤寒鸟。你还欠我一场电影哦!呵呵!”
‘都说关系到钱财的东西,我是不会记错的。没有的就是没有的。’
“死孤寒鸟!早点睡吧!不然你就快变团团圆圆了。” 说完,她就下楼了。
‘什么东西嘛!’
起身去刷牙,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惊吓程度绝对不输给刚才美盈所带来的。就快要变熊猫了,马上把论文抛在脑后,上床睡觉去。

第二天,下楼的时候,遇见了美丽,也就是小女儿,就跟她闲聊了起来。
‘叫你姐姐别看太多书,费事又被感动到热泪满盈,上来找我算账。’
“乱说,她看书都不会哭的。”
‘那她昨天怎么会眼睛红红的?我问她,她是这样跟我说的啊!’
“哦!我小小声跟你说吧!她昨天那么伤心是因为失恋了。”
‘难怪,难怪。’
“都是那臭男人的错,学人家劈什么腿,还被姐姐捉到。你说伤不伤心?”
‘那臭男人真该被脚车连撞一百零八次。’
“呵呵!对了,你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我跟你说这些,不然我会没命的。走了,拜拜。”
‘我知道了,拜拜。’

在和美丽道别后,他也去了研究所办一点事情。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一部新戏才刚刚上映,是部搞笑片,应该蛮适合现在的她去看。把车停在戏院外,冲进去买了两张票,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上回车。还好,没有中罚单。自己都忍不住说了“孤寒的鸟,去到哪里还是孤寒的鸟”。咦?为什么像这种只有美盈会说的词汇会出自我的嘴巴呢?他自己也不清楚。

回到家,先去找美盈。
“咦?孤寒鸟,你来干嘛?我妈可没预你的晚餐哦!呵呵!” 美盈开玩笑地说。
“不要乱说话,来,多一个人多一双筷子而已。” 包租婆打了美盈一下。
‘不必了,我已经吃饱了。我是来找美盈的。’
“最好是好事,我为了你被老母K了一餐。”
‘后晚有没有空?’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有的话,我想请你看戏。没有的话,那就自己一个人做两张椅子咯!’
“为了不让你的屁股难受,我决定那天有空。呵呵!”
‘好的。我先上去了。包租公包租婆,你们慢慢吃。’

一会儿,美盈上来了,看到智鸿在吃泡面。
“有人在讲骗话,说吃了,其实还没吃呢!” 她故意讲得很大声。
‘嘘!再说看戏的事就拉倒了。’
“死孤寒鸟!快讲,为什么那么好死请我看戏?是不是贪图我的美色,想要追求我?”
‘你不是一直说我欠你一场电影吗?快过年了,老人家说不可以欠人东西过年,不吉利。’
“我听你在瞎掰。不管什么理由都好,谢谢你。”
‘不必客气。记得,六点半前准备好出门。’
“来得及吃东西吗?”
‘我是想自己先吃了才去,这样就不会要我买爆米花了。’
“死孤寒鸟。孤寒的鸟,去到哪里还是孤寒的鸟”
他听到这一句不禁愣了一下。
“喂!你看什么?我下去了,拜拜。”
‘哦!拜拜!小心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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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寒鬼,下来吃面!!!” 美盈从楼下喊。
噔噔噔噔!智鸿三步接两步地跑下去。
‘美极面?荷包蛋?就是这样而已?’
“本小姐亲自煮面给你吃还啰哩啰嗦?”
‘话不是这样讲的,至少拿出一点诚意,加少许的午餐肉嘛!’
“现在是吃晚餐,吃什么午餐肉?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拿给楼下小黑吃。”
‘吃,谁说不吃。’
“给我吃快点,时间要到了。我去换衣服。”
‘哦!’
她换了一套无袖连身裙,露出一双洁白的手臂,原来她也可以如此女人的。
“嘴巴开这么大,有苍蝇飞进去了。呵呵!”
自知自己失态,马上闭起嘴巴,眼睛看别的地方。
“我这样穿会不会很夸张?”
‘不会,这样很好。’
“那我们走吧!戏票有记得拿哦!”
‘哎呀!好彩你提醒,戏票还在楼上桌子,我马上去拿。’
“你真的有鸟人痴呆症,没得救了。”
智鸿上楼去,马上从衣橱找出一套可以衬她的衬衫,拿了件外套就走了。
‘我好了,可以走了。’
她已穿上了高跟鞋,怎么搞的,她今天无论什么动作都是那么的女人。他揉一揉眼睛,怕自己看错了。

到了戏院,虽然今天是星期五,人潮却不多,可能最近常下雨的关系,大家都懒得出门。
“喂!你去买爆米花还有零食。”
‘你刚才没吃饱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请我吃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五分钟过了,十分钟过了,十五分钟过了,他还没回来。她往售卖柜台看去,他不在那里,他跑去哪里了?才开始要着急,就看到他从远远跑了过来。
“我叫你买爆米花,你是跑去哪里啊?”
‘生日快乐。嘻嘻!’ 拿出了小蛋糕。 ‘对不起,不知道是你的生日,不然我们就去外面餐厅吃,不用吃美极面了。’
“你是嫌弃我煮的面不好吃吗?”
‘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你煮的面很好吃。’
“算你的,我们进去吧!”

虽然说是搞笑戏,但是不知怎么搞的,美盈却是越看越没有笑容。当全部人都哈哈大笑的时候,她不但没有反应,还偷偷落泪。智鸿不知该怎么做,是不是应该拍拍她的手呢?还是把她拥入怀里?这太唐突了吧?我又不是她的谁。
“我觉得冷。” 她说。
‘我有带外套,你穿上它吧!’
“嗯。”
‘你是不是不喜欢无厘头的戏?我看你闷闷不乐似的。’
“不关事,只是自己想太多了。这里有太多我跟他的回忆。。。”
‘雪特。都是我的错,太自作主张。’
“不关事。不关事。可不可以借你的手一下?”
‘哦。’
他把左手伸过去,她将他紧紧握住,把头靠在他的手臂。此时此刻,真的是无声胜有声,任何声音都是多余的。

看完了戏,外面下起了大雨,车子停在戏院对面的空地上。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车驾过来。’
“不必,我有雨伞,一起走吧!”
她拿出那把小的可怜的雨伞,两人相视而笑。她把伞交给他,他打开了伞,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起走去对面。雨势很大,雨伞却很小,为了不让她被雨水淋湿,他把她越拥越紧,雨伞也越拿越过去。上了车,她才发现他的左半身全湿了,她有种莫名的感动。她的他以前也是会这样保护她的,为什么现在就变了?想到这里,忍耐多时的泪水终于失守了。他没有阻挡她,他只是让她哭个痛快,这样对她可能会比较好一些。

过了好一阵子,她慢慢恢复过来了,他递面巾给她。
“对不起,我们可以回去了。”
‘还是去兜风吧!现在回去给包租公包租婆看到你哭红的双眼,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嗯。谢谢你。”
‘不必客气。’
“你还欠我一顿生日晚餐。”
‘我几时有讲过啊?’
“你这只孤寒鸟,你明明跟我说什么不知道是我的生日,不然我们就去外面餐厅吃,你敢说没有?”
‘好像有哦!’
“哼!关系到钱财的东西,老娘也是不会记错的。”
孤寒的鸟,去到哪里还是孤寒的鸟。他们同时说出了这句话,搞到彼此都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有蚊子!” 她手一巴掌就往他的脸上打下去,力道当然很轻的啦!
‘你的脸才有苍蝇呢!’ 说完,他伸手过去要将她的黑痣拔下来。
“讨厌,别闹了。走吧!”
回到家,她把那把小雨伞送给他,什么都没说就进去了。他站在门外多时,一直在想她这是什么意思呢?要送也送把大一点的嘛!这样他就不会湿了。

“鸿哥,你在忙吗?”
‘美丽,进来。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个数学题想要请教你。”
‘大家研究研究。’
她问,他回答。她再问,他再回答。就这样一问一答,总算把问题给搞清楚了。
“谢谢你,鸿哥。姐姐说如果你会回答,就请你今晚下去一起吃晚餐。”
‘我真好彩还记得啊!哈哈!’
“咦?你这么会有这把雨伞的?”
‘你姐姐给我的。’
“难怪最近没看她在用,原来是给了你。呵呵!”
‘这不就是一把普通的雨伞而已。’
“这样你就错了,这把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普通的雨伞,但是对姐姐来说,它是姐姐的最爱。以前如果有人敢动这把雨伞,她可会跟你没完没了。想不到她竟然会送给你,你真的是不简单哦!”
‘把话说清楚比较好。你是说你姐姐喜欢我?’
“这她没亲口跟我说,不过凭我的直觉是差不多这个意思啦!”
‘不可能吧!她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
“如果是真的,我希望你好好爱惜她,别让她再受伤害了,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可能吧!’
“你很烦嘢!记得晚餐下来吃哦!”
‘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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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已经来到了要交论文的紧急时刻了。智鸿每一天都窝在房间里面对着电脑,很多时候忙到忘了吃东西。还好美盈三不五时会提醒他该吃饭了,不然就是拿些小东西给他填肚子。

一天,智鸿接到丽芳的来电,说要和他见面。丽芳就是他的女朋友,智鸿听了电话后很高兴,换了衣服,拿了背包就出去了。到了约定的地方,他找到她,她向他挥手。
‘怎么那么突然?想给我意外惊喜啊?’
他伸手想握着她的手,她却把手缩了回来。他察觉到她好像有话要说,但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只是猜测,他希望她没有。
“鸿,对不起。”
‘没事干嘛要说对不起呢?’
“你会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女生。”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嘛?’ 他开始慌了。
“对不起,我觉得我不再爱你了。” 她哭了。
‘你如果不再爱我,你就不会为我流下一滴眼泪。’
“怎么说都好,总之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该说的都说了,我要走了,我的朋友在等着我。”
上天好像也感应到这诡异的气氛,下起雨来,为这段无结果的爱情哀悼。
‘下着雨,让我送你吧!我有雨伞。’
“嗯。”
他走在她的左边,右手撑着伞,送他上那个男人的车。
‘我会祝福你,伞外的世界,有一片蔚蓝。’ 他在伞下快要失去了她,他能做的竟然是强忍着泪光对她说这最后一句话。
“谢谢你。再见。”

他把雨伞合上,淋着雨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他第一次觉得被雨水打到的感觉是如此的痛,他现在全身都像被千刀割伤一样,像一个死尸。回家的路上他哭了,眼泪再一次崩溃了,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我还能夠說些什么,我还能夠做些什么?我好希望你会听见,因为爱你我让你走了。。’ 他很想这么告诉她。

“孤寒鸟,孤寒鸟。”
哦!是美盈。他也不知道他几时怎样走到家的,可见人有时不用脑也可以完成一件事。
“干嘛你全身湿透?”
‘下雨。’
“你不是有雨伞吗?干嘛不开啊?”
‘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嘛!开雨伞有多困难啊?都不用一秒钟。”
‘她走了。三年竟然比不上三个月。’ 这次轮到他哭了。
“先上去再说吧!”
到了他的房间,他呆坐在椅子上,她拿毛巾给他抹身体,也拿了件干的衣服给他换。
“你是说你和你的女朋友分手了?”
‘是的。’
“刚刚的事?”
‘是的。’
。。。。。。。
“你先冲个凉,不然会感冒的。待会下来吃饭,好吗?”
‘哦。’

吃饭的时候,智鸿都是静静的。
“我说这个大鸟啊,你干嘛只是吃饭不说话啊?” 包租公开口了。
‘哦,没有,没有东西好说。’
“通常男人只会为两种东西而烦,一个是事业,一个就是女人。” 美丽说。
“可是你还没有毕业,所以不可能是为了事业而烦。” 包租公接话。
“这么来说就是为了女人咯!” 连包租婆也一起癫。
“你们别再说了啦!人家最近为了完成论文不知死了多少细胞,就让他好好吃顿饭吧!” 美盈看不过眼,教训他们。
“哦!吃饭,吃饭。智鸿啊,如果真的是为了女人烦,不用担心,我这个大美人也是为了男人而烦哦!” 包租公阴阴笑。
“老爸!你又在胡说什么?” 美盈大声了。
“没有,没有。这个好吃。”
‘各位,我吃饱了。我先上楼去,还有很多手尾要做。再见。’

“孤寒鸟,我拿好料上来给你咯!”
‘啊,请进,请进。’
“我老母炖的好汤,补脑的。”
‘哦,真的很谢谢她。嗯,好喝。’
“对不起,我把你失恋的事情跟他们说了,我不知道他们会这么闹着玩。但是你不要怪他们,他们这么做是想让你比较自在一些。”
‘没事,我了解的。’
“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我想跟你说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如果你可以这么想的话,或许会比较释怀一点。”
‘我真的爱她,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骗不了自己。’
“有时,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你就是属于后者。”
。。。。。。。。。。。
“这种伤害是需要时间去抚平的。慢慢来,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嗯。’
“去睡吧!今天你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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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星期的埋头苦干,智鸿的论文总算完成了。当他把报告交到了教授的手上后,他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不必再为了写论文而搞得日夜颠倒,最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突然间记起他还欠美盈一餐,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她。
“孤寒鸟,有什么事吗?”
‘你今晚有没有空?’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有的话我想请你吃晚餐,庆祝我终于写完论文了。’
“呵呵!那我一定有空的。恭喜你!”
‘你几点下班?我直接来接你,好吗?’
“六点半。我想吃意大利餐,我想你这个孤寒鸟应该不会反悔吧?”
‘没问题。六点半准时到你公司楼下。’
“好的。拜拜。”

六点半,美盈一走出公司大门,果然看到他在那里等着了。上了车,她带路,往市区里最好吃的意大利餐馆出发。平时这件餐馆可是座无虚席,今天想找另外一个顾客也难。正合他们意,因为他们都饿了,食物很快就上桌了,快到一下子就轮到甜品了。
‘怎样?食物还不错吧?’
“算不错,平时想来吃都找不到位。”
‘这么讲我可是你的贵人咯!’
“是啦!贵人也要还钱啊!”
‘急什么急嘛!我说过请你吃就不会要你出钱啦!’
“很难说,你别来那招忘记带钱包出门之类的,我可不理你。”
‘我没那么低级,好吗?’
“不予置评。”
‘说回正经的,我打算去吉隆坡发展,所以想先跟你辞别。’
“几时走?” 想以平静的口气来掩饰自己的惊慌。
‘三个礼拜后。’
“嗯。开始收拾东西了吗?”
‘这回去就开始收拾,希望不会太麻烦。’
“需要帮忙的,就开口吧!”
‘我会的。’
。。。。。。。。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走的那么突然?’
“我猜应该是为了她吧?”
‘算是吧!有什么劝告吗?’
“嗯。。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好句。杨某必定铭记于心。嘻嘻!’
“祝福你。。。要加油哦!”

吃完饭,走出餐馆,又下雨了。他拿出了她送给他的那支雨伞,很自然的和她肩并肩走去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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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星期很快就过了,智鸿要走的那一天在包租婆那里享用了最后的午餐。
“大鸟,真的要走了,跟你说外面可是没有像我们这么好的房东哦!” 包租公说。
‘谢谢你们这些年来的照顾,真的无言感激。’
“有空多来看我们,这样就够了。” 包租婆说。
‘我会的。’
“好了,别说了。你早点启程吧!不然到那里又天黑了,危险。” 美盈说。
‘各位,保重了。’
包租婆的脸已经流满了两行的泪水。包租公故作潇洒不和他道别。
“我送你下去吧!” 美盈说。

“小心驾车。有空多来玩,这里可能有你想念的人。”
‘对了,这支雨伞我不能要。你收着吧!’
说完把雨伞交到她的手上。
“我明白的。”
‘它会找到真正属于它的男主人的。’
“嗯。” 她的泪已经掉落了。
‘别哭了,不然我还得请你看多一场电影了。’
“噗!噗!死孤寒鸟。”
‘再见。’
“再见。”

“我会祝福你,伞外的世界,有一片蔚蓝。” 她在心里如此地说,她没有勇气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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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咯!”
雨水打断了他的思绪,他马上回去美盈的档口,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下雨了,快来买把伞吧!下雨一律半价,半价。”
顿时很多人涌去跟她买,人始终还是喜欢占便宜的。
“孤寒鸟,你看,你带雨来,为我带财来了。待会我请你喝茶。”
‘好的。’
这时才发现她的身旁多了一个小女孩,差不多三四岁。人家都结婚了,他还能怎样啊?

她带他去以前戏院那里喝茶。戏院已经变了餐厅了,他们也不再是当年的他们了,至少她结婚生子了。
“小静,你要喝什么?喝豆奶好不好?”
“好。。。”
‘我要柠檬茶,谢谢。’
“叫鸿叔叔。”
“鸿叔叔。”
‘真乖。你的先生怎么没来帮你忙?’
“我的先生?我还没结婚呢!”
‘她不是你的女儿吗?’
“呵呵!小静,我是你的谁?”
“阿姨。。。”
“我妹妹的啦!今天帮她照顾。”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你的。’
“你呢?有没有和她在一起?”
他摇摇头。
‘自从上次分手后,我没有再去找他了。’
“为什么呢?你那时候好像很坚决要追回她的。”
‘因为后来我才发现在我的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个人说清楚呢?你知道那个人很伤心吗?”
‘我怕那只是我一时冲动的想法,所以我想等比较肯定的时候才说。没想到一拖就拖了五年。但是今天让我在这里遇到你,证明我们还有缘分,不是吗?’
“你以为我现在没有男朋友吗?”
‘就算有,我也下定决心跟他拼了。’
“阿姨没有男朋友。嘻嘻!”
“小静,你很鸡婆哦!”
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
‘美盈,这一次我绝不放手。你接受我吗?’
她流泪了,不过是高兴的泪。
“什么东西让你变得这么勇敢?”
‘是爱。既然爱,为什么不说出口,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在也回不來了。我不想第二次失去你。’
“孤寒鸟。。。”

雨越下越大,她打开了伞,他抱起了小静,一起离去。今天他离开鸡场街,心情没有了激荡,回忆里剩下的也只有美好的。

~ 完 ~

后记:
1 第一次没有写后记。一边写,一边听张宇的《伞下》,适当的时候就把歌词借用一下,真的是爽啊!也要谢谢我之前有提过的爱情名言,我也在那里借用了几句。

2 跟之前所构思的有些出路,真的是当你在写的时候,灵感会一直在变。可能是你觉得如果这样写后面就会很难接。还是你无心插柳地写了蛮不错的一小段,你不得不把原来的计划给改了。这就比较像我们的生活了,它并不会尽如你意,中间一定会有风浪,看你怎么去应付它。

3 这是第一篇我在家里开始写,然后在家里写完的。上个周末我算很用功去写了,因为除了看球还有陪大少爷玩还有看电视外,我就是在写这篇文章。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了全职作家(如果有人肯请我的话),那么我的生活将会是怎样的呢?我会不会真的喜欢呢?

Tuesday, May 12, 2009

小姐,这是我的名片



家辉乘机多放了自己几天假,跟随文城回到他的老家,居銮,去呼吸新鲜空气。工作上的压力,快要把他压得不成人形了。晚上,朋友有聚会,也带着他一起去,说什么要帮他介绍女孩子。自从和敏盈分手后,性格害羞的他就没有拖过女孩子的手了。

一开始家辉还有些抗拒,说什么会不好意思,诸多推搪。
“不要啦!你们在那边高谈阔论,我却一个人独坐喝闷酒。”
‘不会啦!我的朋友们都很健谈的,你一定会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不要啦!费事你为了应酬我,牺牲了你们的聚会。”
‘没有那么严重,好吗?喂,今晚可是有个大美女哦!去看一下也ok吧?’
“你可不要骗我哦!”
‘安啦!’
“还是不要啦!”
文城一概不理,软硬兼施将家辉押到了聚会地点。

“咦!看看谁来了。。。我们的大帅哥哦!”
到了那间餐厅,已经有很多人在吃喝谈天了。
“迟到大王,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变过,哈哈!” 说话的是美君,是个美人儿。
文城的朋友们,多数都是女性,而且还是美女,真不知他前世做了什么好事,今世竟然这么好命。
‘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大学死党,家辉,还是处男。哈哈!’ 说话不曾正经过。
家辉尴尬地跟全部人招手。
‘这位是美君,小娴,新妮,艾丽丝,莉人,佩贞,还有这两位不用理。’
“喂!什么意思?”
‘哈哈!他们是小猪还有民建。男生嘛!介绍来搞屁么?’
“大家好。” 家辉还是惜语如金。
‘嗱,是不是很多美女?我没有骗你吧!’ 文城这么跟家辉说。
“喂,你需要这么大声吗?大家都听到了。”
哈哈哈哈!
‘咦,最美那个没有来吗?我可是要介绍帅哥给她的哦!’ 文城问。
“安啦!来着。你看,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小娴说。
家辉随着小娴所指的方向望去,哇!对,只能用“哇”来形容第一次看到她的感觉,很“哇”。
“哇!” 家辉的嘴巴不知觉的说出了“哇”,可见不是她不是普通的美哦!
“有人流口水了,呵呵。” 新妮指着家辉。
‘还不帮人家拿椅子,真是笨啊!’ 文城用手肘撞了家辉一下。
真是的,不说就不会自动去做。
‘谢谢。’ 她笑着说。

她,穿了件白恤衫,粉红短裤,穿了双人字拖。她束起马尾,戴着粗框黑色眼镜,不佩戴任何饰物。只能够用“简单,干净,舒适”来形容她,就打扮很简单,人白白看起来很干净,人家看起来就会很舒服。
“你刚刚放工吗?” 家辉问她。通常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会随便问问。
‘没有啦!和妈妈聊天聊到过了时间。呵呵!’ 她很喜欢笑。
‘我叫馨芳,你是文城的朋友吧!’
哦!还没有自我介绍。
“我是他的死党,我叫家辉,刚刚拿影帝那个。”
‘辉哥,你的笑话很冷喔!’ 文城靠过来说。
哈哈哈哈!
‘馨芳,人家可是冲着你的面子而来的。’ 文城又说。
“你不要乱讲。” 家辉马上阻挡文城再度爆料。
‘你是哪里人?’ 馨芳问。
“加帛,砂拉越。”
‘我地理不及格,所以没听过这个地方,不好意思。呵呵!’
“没关系,小地方来的,靠近印尼加里曼丹的边界。”
‘那不是有很多印尼人咯?’ 美君问。
“没有啦!土著比较多。”
‘你们是不是还住在树上?’
‘你这是什么问题啊?人家可是住在山洞里的,哈哈!’ 文城加把口下去。
“是的,不过我们是坐电梯上去的。”
哈哈哈哈!
一听到“砂拉越”,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个不停。对于回答这样的问题,家辉可说是身经百战了。自从出来升学后,每遇到新朋友都会一轮嘴地向大家说明“加帛”这个陌生地方。

‘听说那里的土著以前都是猎头族来的。’ 馨芳开口问。
“对,没错。现在如果你有去他们的长屋,你就会看到那些头颅被高挂在屋檐下。”
‘那不是很可怕吗?’
“那你现在怕不怕?你坐在冷血杀手的旁边哦!”
‘辉哥,今晚天气够冷了,你不要再耍冷了。’ 文城又靠了过去。

‘你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馨芳继续问下去。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最好是别说出去,不然你性命不保。” 家辉故作神秘地说。
‘我发誓。’ 馨芳也很配合他。
“不瞒你们,我其实就是猎头杀手。” 知道他们也是疯疯癫癫的一帮,就玩下去。
哈哈哈哈!
‘是吗?你们的对象有谁啊?’ 只有馨芳有兴趣。
“这我不能说的太出面,我只能说从有钱人到中阶层到穷人,从高层到经理到文员到扫地阿嫂,统统有杀错,没放过。”
‘你们黑社会老大共有几个杀手啊?’
“应该说我们的公司有几个员工,知道吗?”
‘黑社会就黑社会,还跟人家说什么公司不公司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可是专业人士,名誉对我们来说可是很重要的。”
‘好好好。那你们的收费高不高啊?’
“这就要看你要谁死咯!通常社会地位、职位越高者就越高价。”
‘那是在事成之后才收费吗?还是事先会收一半订金?’
“我们都是事后才向顾客收钱的,而且还给予他们半年到一年的保用期。”
‘怕死人会复活啊?你以为个个是耶稣么?’
“不是这样,有的人会有很多个替身的,我们必须确定真正目标死亡,这样才能确保顾客的满意指数是一百零一分。”
‘讲到好像你的公司还有ISO9001这样。’
“你怎么知道?真的是有嘢!不然你以为我的公司这么多年还可以屹立不倒是偶然的吗?”
‘大人饶命,小女子不敢。’
‘杀一个人要多久时间啊?’ 小娴突然问道。
“呃。。这个也是因人而异的。有些比较没有道行的,一个星期就可以。也试过追杀过一名跨国际公司的高级职员,花了我近六个月时间。”
‘干嘛要这么久?用一只sniper不就搞定了吗?’
“公司预算没这么多,我们都是靠双手的,当然还有一张嘴。哈哈!”
‘什么年代了,人家国外早已经用高科技技术来种菜了,你们还在拉牛耕田。’
“不要这样说。就是因为这么高科技,我们失去了面对面交流的机会。你可要知道,距离只会让人越来越不了解对方。这也说明了我的牛不会发疯,就算发起疯来,也不会将我抛得高高的。”
‘你们别跟他斗嘴了,他的瞎掰功夫是一流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就像蔡智恒,很多女孩子喜欢。’ 文城接下去说。
哈哈哈哈!
“说好不提这个的。” 家辉抗议。

‘为什么要杀人呢?’ 馨芳很单纯地问。
“不为什么,这只是个生态循环。我们人太多,造成地球太拥挤了。食物就这么多,如果我们不再为它做点事,我们全部都会死。”
‘乱说。这世界有谁是不会死的?’
也对。
‘喂,杀手先生,听你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名片的?’ 新妮问。
“当然有,不然怎么做生意?来,一人一张,永不落空。馨芳,这给你的。”
‘什么?你还真的是猎头杀手了,真有你的。’ 小娴说得太大声了,其他人都望了过来。
真的吗?不要骗我。快点看一下。
JobXX有限公司
高级执行人员
张家辉

‘哈哈哈哈!你把你的工作说得很有趣。’ 馨芳看了名片过后这么说。
“没有啦!谢谢大家捧场而已。”
‘你姓张嘢!和影帝同名同姓嘢!’ 新妮说。
“哪里哪里。凑巧罢了。”
‘可惜不同命啊!’ 小娴一边说一边摇头。
‘香港那个好像比较靓仔。’
‘是咯!讲话也比较不冷。’
‘你们别再笑人家了啦!搞到下次人家不敢和我们饮茶了。’ 馨芳说。
‘唉哟哟!这么快就帮人家说话了,是不是对人有意思啊?’ 新妮撞了馨芳一下。
‘是就要快,我这个兄弟可是抢手货来的。’ 文城也来凑热闹。
一下子“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一下又“亲一下,亲一下,亲一下”。
面对大家的起哄,馨芳只能向家辉投于无奈的表情,家辉对着她点头微笑,示意了解。

‘夜了,我想先回去,我妈妈会很担心的哦!哈哈!’ 馨芳说。
‘家辉,你送她回去,她家近近而已,我在这里等你。’ 文城说。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馨芳说。
‘不行,这么晚了,一个美女独自走在黑暗的路上是很危险的。有杀手陪你,我们比较安心。’ 小娴说,猛向家辉眨眼。
“小娴,你的眼睛不舒服吗?” 家辉问。
‘我先走了,各位再见。’ 馨芳起身走了。
‘就是给你这个白痴弄得不舒服啦!还坐在这里干嘛?快去送人家回家啦!死白痴。’ 小娴对着家辉说。
“哦!这就去。” 家辉起身追馨芳。
他突然回过身,向小娴呛声。
“白痴是白痴,你可不可以不要加个死字在前面?”
‘你再不走,我就让你变成死白痴了。’

家辉追了上去。
“小姐,一个人啊?”
‘你来做什么?’
“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来送你一程。不是,送你回家。”
‘嗯!谢谢’
“跟我这么客气,分明没把我当作朋友嘛!”
呵呵!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本来不想来的。也好彩有来,听你在唬烂后,心情好了很多。’
“这样就好。很高兴可以帮到你。”
‘觉得居銮怎样?’
“还没有机会到处走走,但是已经可以感觉到在地人的热情了。”
呵呵!
‘文城一定会带你好好地玩的,放心。’
“那你要不要一起来?” 鼓起勇气问了最重要的问题。
‘明天不行,家人有约。’ 她笑着回答。
“也对,难得放假,是应该陪男朋友的。” 他只想高唱“我的心好痛。。。”
‘不是啦!是家庭的家。我要陪爸爸妈妈去拜神,然后去吃好料。’
“也是可以叫男朋友一起去的。。。” 说这话时,他觉得好酸。
‘我没有男朋友。。’
“什么?是真的吗?” 突然间很兴奋。
‘可是我有老公了。’ 他此刻的心情很像赞布里从被任命成为州务大臣,到被高庭宣判不是合法州务大臣一样。
“哦!”
‘我家到了,介绍我的老公给你认识吧!’
哗!伤口上撒盐巴。
‘老公,来。’
只见一只大狗跑了出来,扑向馨芳。馨芳摸摸它的头,跟家辉笑。
“原来是只狗。” 咦!这样她还是单身咯!她刚刚说她没有男朋友的。
‘不然?’
“没事。不过,我们刚刚好像有走过这间,为什么你还要绕一圈呢?”
‘哦!你太早回去的话,他们又会说你了。现在回去不晚不早,时间刚刚好。呵呵!’
“那我回去了,晚安。”
‘哎呀!’
“什么事?”
‘我把你的名片留在嘛嘛档啊!’
“又刚好派完了。怎么办?” 翻看钱包,希望还可以拉出一张出来。
‘你打0123456789吧!’
她的电话响了,铃声是《蒲公英的约定》,和他的一样。
‘再联络吧!’
“拜拜。”

放了几天大假后,家辉又回到工作岗位。工作固然忙碌,但是他还是会不时想起了馨芳。拿着电话,想打电话给她却没有勇气按下去。
《一起长大的约定,那样清晰,勾过指的我相信。。》
电话响了,是馨芳打来。怎么办,怎么办。深呼吸,不要紧张,深呼吸。

“喂,馨芳吗?”
‘杀手,你怎么知道是我?’
“有来电显示。”
‘啊!对哦!还想给你惊喜。呵呵!’
“有什么事吗?”
‘今晚有空吃晚饭吗?’
‘有啊!’
“那么七点在新开的XXX,可以吗?”
‘必定准时到。’
“到时见,拜拜。”
‘拜拜。’

‘YES!’ 他情不自禁得跳了起来。
才发现全部同事都望着他,赶紧坐下来。他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马上在很乱的桌面上,找来了一张名片,后面写上“我喜欢你”四个字。

七点,他们准时出现在约好的地点。
‘小姐,这是我的名片。’ 他双手将名片递给她。
呵呵!她也递张她的名片给他。
他们都在看着名片,看完前面然后慢慢转去后面。看完后,家辉也笑了出来,因为馨芳也在名片后方写了同样的四个字。

~ 完 ~

后记:
1 这篇很明显是想介绍这首歌个大家听,吴宗宪的《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我想第一次接触这首歌应该也有超过六七年了吧!第一次听会有种这么那么阿Beng的歌啊?但是听听下,又不会觉得怎样了。跟着跟着还会唱,哈哈!

2 这篇是属于我的短篇故事。上一篇算是我最长篇的,所以这次想让大家喘一口气,不然我怕你们会打我。哈哈!这样一长一短是不是比较有做过山车的感觉?High完后就平复下来,然后再度冲上云霄。希望我可以带给大家这种感觉吧!

3 这个题材已经在脑海里很久了,只是最近又记起来,所以就动笔了。

Friday, May 8, 2009

黑白键二

还没看上集的请按这里

“喂,无事哥,警察又来店里捣乱,怎么办?”
‘你先配合他们,我即刻就来。’
“知道了。”
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再这么下去怎能做生意呢?无事猜到是什么原因,他决定今天就将事情一了百了。到了店里,发现里面凌乱不堪,到处都有打斗的痕迹,几个弟兄也和警察起了争执。

‘统统给我住手!’
“你是谁啊?” 小刘毫不客气的指着无事。
‘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无事将小刘的手指往外拗,痛得小刘直叫救命,无事才肯放手。
“原来你就是他们的老大,他们不听话,我们帮你教训他们了。” 保家开口了。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
“我们接到消息说你们这里有人贩卖毒品,就前来搜查。今天没找到,算你们好运。”
‘如果你们来捧场喝酒的话,我无论欢迎。如果存心来搞砸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别神气,总有一天我会亲手用手铐将你逮捕归案。”
‘是吗?欢迎。’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警察走后,无事召集所有兄弟。
‘大家不需要怕,只要我们没走错路,他们无法对我们怎样的。’
“可是他们每天这样搞法,我们生意都不用做了。”
‘我相信过了这一两天就会没事了。’
“对对,有无事哥准无事的。” 傻强接下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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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怡,想不想去兜风?’
“好,反正今天请了假。”
‘我三十分钟后到,够时间给你扮靓吗?’
“哈哈,够了。待会见。”

“今天去哪里?”
‘到了。。’
“。。你就知道嘛!哈哈!一点新意也没有。”
‘你应该会喜欢的。’

车子在馋嘴街停了下来。
‘知道这里吗?’
“当然知道,我小时候就住在那里而已,每天爸爸放工后都会带我和姐姐来这里玩。”
‘嗯!我也是。记得那间糖果店吗?’
“记得,老板是没有头发那个。不知还有在吗?好怀念哦!”
‘还有在,听说现在换了他儿子接手了。’
“偷偷告诉你,我还曾试过偷他们店的糖果。”
‘你胆子可真大,那老板可是非常凶的啊!’
“其实还有一个同党的,呵呵!“
‘哦!人小鬼大。’
“他负责引开老板,我负责偷。可是。。”
‘最后,你的同党被老板捉住,还被打了一顿。’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那个同党。’
哈哈哈哈哈哈!世界真是小。
‘我最喜欢来这家了。’
“因为有很多零食可以试吃。”
哈哈哈哈!
‘尤其是肚子饿的时候。有次吃得太明显,老板还跑出来跟我说够了,不然全部小孩子有样学样,他就破产了。’
“我脸皮可没有你那么厚,每次我只拿一个。最大的那一个,哈哈!”
‘听说这里快拆了,很可惜。’
“是咯!”
‘来,让我们重游一次馋嘴街吧!’
“好,我想先玩电玩,走走走。”

玩累了,在游乐场的阶梯坐下。
‘欣怡,我的电话没电了,可以借你的电话一下吗?’
“嗱!”
拿了电话,走到游乐场对面去,拨给保家。
“喂,欣怡吗?”
‘是我。’
“你为什么用欣怡的电话打给我?你到底想怎样?”
‘哟!郭sir何时变成那么容易慌了?我想说我们之间的恩怨,应该来个了结了吧!’
“千万不要伤害欣怡,什么事都有得谈。”
‘明天八点,何叔面档,迟到自误。’
“好。你可以叫欣怡听电话吗?”
嘟。。嘟。。
保家把电话摔在地上,被人玩弄于手中的滋味可不好受。无事把电话还给欣怡,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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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家准时到了何叔面档,无事已经在那儿等了,桌上放着两盘何叔拿手的清汤面。保家坐了下来,一开始还有点拘束,不知无事会出什么招。
“你们慢慢吃吧!我去公园打太极,吃完了帮我洗碗。” 何叔交待了就走。
“卫家,你到底想怎样?”
无事继续吃他的面。保家把他的面拉走。
“看着我!你想怎样?你跟着洪志德是为了什么?”
‘为了帮爸爸报仇。’
“很好笑,难道你忘了爸爸是怎么死的吗?爸爸是给洪志德那帮人害死的,你现在帮他做事,你跟我说是为了报仇?”
‘你真的以为事实只是如此?’
“警察局里面的档案正是如此记载,难道还会是假的?1979年,爸爸跟进洪老大的走私毒品案,由于情况紧急,他等不及警方的后援,独自行动。后来行踪被发现,遭洪老大的人杀害。每一个细节我都会背了。”
‘出来混的大概都知道洪老大本来是有个孩子,而他的孩子因服用毒品过量而死亡。从此以后,洪老大就不再动毒品了。他儿子死的那年是1978年。’
“那些人说的话都可以相信,那么这世界就没有谎言的出现了。”
‘你那份报告又是谁写的呢?’
“当年爸爸的拍档,也就是现在的刘警长。”
‘既然是拍档,那为什么他没和爸爸一起行动?’
“他说爸爸没有跟他知会一声就行动了,他想帮也帮不到。”
‘哼!有些人会为了权力和位子耍手段,这种人绝对该死。’
“你说刘警长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总之,我已开始行动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你也一样,不要衰在我手上,就算是亲弟弟也没面子给。”
无事笑了一下。
“慢着,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欣怡是真心爱你的,请珍惜她,我不想看到她被伤害。”
‘嗯!吃完记得洗碗。’
“知道了。”

回到警局,保家重复地思索卫家那句话:“有些人会为了权力和位子耍手段”。如果卫家所说都是真的,那么刘警长不就是和黑社会有挂钩咯!但是他在打击黑势力那方面可说是不遗余力,这样他不就是自打嘴巴了吗?话说回来,捉来捉去都是那些小鱼,大尾的还在大海自由地游,就好像洪老大。

咯咯!
‘刘sir,请坐。’
“听说最近你和无事有些冲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哦!小事来的,我自己可以搞定。’
“这样就好,不过如果没需要的话,最好不要单独和他见面,毕竟我们的立场是相冲的,哪怕对方是我们的家人。”
他怎么都知道我的事。
“还有就是,最近外面不负责任的报导,说我当年为了坐上警长这个位子而出卖拍档,也就是你爸爸,你可有听说过?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有,不过我认为清者自清,无需理会。’
“这也难怪的,这些年来我为了维持这个地方的治安,应该也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又将旧闻重炒,不知动机为何。”
‘如果是为了挑拨离间的话,那么他已经失败了。这种八卦新闻我是不会相信的。’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做事吧!我先出去。”

刘sir有点不一样,平时的他对这种毫无根据的消息压根儿就不屑一谈,今天却为了这个而来。还有就是他怎么知道我和卫家见过面?难道只是瞎猜?那消息应该就是卫家所说的行动吧!他现在的处境就好像是被刘sir和卫家的棋子,不知两人在搞些什么东西。

决定找卫家出来讲清楚,打了通电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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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约在美丽码头,晚上十一点。
“想必那些新闻是你发出来的咯!” 保家先说。
‘什么新闻?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再装蒜了,刘sir不是这样的人,你要怎样才会相信?”
‘干嘛?真金不怕火炼,没做过何必怕呢?’
“我只是担心你会惹祸上身,不要再搞下去了,收手吧!”
‘想要我闭嘴,除非我死了。’
“你这是敬酒不喝喝罚酒,别怪我没有通知你。”
‘不到最后一分钟还不知谁赢谁输。你顾好你自己吧!为一个定时炸弹做事,随时被炸得粉身碎骨。’
嗞嗞嗞。。嗞嗞嗞。。不知何时,来了两辆警车。
‘你出卖我?’ 无事拔枪对着保家。
无事向那帮警察开了好几枪,保家随后也拔枪反击。无事自知寡不敌众,马上往码头跑去,保家和其他警察紧随着他,深怕给他逃走。来到了码头的尽头,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无事只能放胆一搏,

转身往他们又开了一枪,没中。保家这时朝无事的胸口开了一枪,无事整个人跌下河里。
“郭sir,你没事吧?”
‘没事。对了,你们怎么会来的?’
“刘警长通知我们,说你正和黑帮交手,叫我们来支援你。”
‘好彩。通知相关单位,势必要找到他,不论是死是活。’
“Yes sir。”

隔天,到了警局,刘sir就来找保家了。
“昨晚没事吧!” 刘sir问。
‘没事,好在你叫了支援队。你怎么知道我会出事?’
“昨天,看你行色匆匆地跑了出去,没有交待一声。以我的经验,准是跟查案有关。我怕你太冲动,会跟你爸爸下场一样,所以就私底下叫他们也跟着去。”
‘谢谢你,刘sir。’
“记得,下次别那么冲动。”
‘谨记于心。’
“还有,各国元首即将来临我国参加高峰会议,要多留意,别让那些人闹事,破坏我国的名誉。看看他们近期有些什么动作吧!”
‘Yes sir。’

果然,无事消失后,那新闻总算没有在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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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举办了一个晚宴来招待各国领袖们,刘警长也是座上宾之一。在宴席还没开始,酒店楼下有几个人开始在分发纸条。纸条的内容就是跟当年郭振发被黑道杀害的事件,明显就是冲着刘sir而来的。刘sir闻讯后,赶紧派几个警察将那些人逮捕,场面才稍微受到控制。

刘sir在几个便衣警察护送下,抵达了酒店。许多记者一拥而上,抢着问刘sir对纸条的内容发表意见。警察忙着维持次序,刘sir乘机躲进酒店内。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将一包东西交给了刘sir,叫他一定要看,不然会后悔。刘sir愣在那里三秒钟,会有什么东西那么重要?

刘sir把自己关在厕所里,打开了包裹,里面只有一张刘sir,郭振发还有曹堔的合照和一张字条。字条写着:
如果不想当年的丑事被公告天下,今晚十点,一个人来英皇天厦对面的停车场。如没依时出现,完整的故事将会传真至各大报馆,后果自负。


刘sir如常出席晚宴,不过在九点半就离开了。他打了通电话。
“他在哪里?”
‘一直在家里,没出过。’
“确定吗?”
‘是的,还可以听到他和朋友对话。’
“好的。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
挂了电话,他驱车赶去英皇天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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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停车场,没看到一个人。正想着会不会给人玩弄的当儿,一把枪指着他的头。
‘请将所有衣物给脱个精光,然后换上这一套衣服。’
“保家?怎么会是你?你不是。。”
‘在家里和朋友相聚的吗?废话少说,快照我的话去做,不然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刘sir一件又一件地脱,然后换上保家为他准备的衣物,还有眼罩。
‘上车。’ 一辆黑色的车已来到他们身旁。

“保家,你可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快把我放掉,我还可以不追究。” 刘sir说。
‘你不追究,我爸爸可要。’
“你胡说什么?那些纸条都是骗人的,难道你都看不出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你还会来呢?’
“我只是好奇谁是造谣者,所以就来看看。原来是你这个兔崽子。”
‘不完全对,应该是我们。’
前面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说完后,他猛踩油门,车子快速往前跑。

一会儿,车子停了下来,刘sir被拉了出来。
“你们到底想怎样?”
保家把眼罩拿了下来。刘sir看到另外一个人就是无事时,吓了一跳。
“你。。你不是死了吗?”
‘还亏你坐到警长这个位子,没看到尸体怎能肯定我已经死了呢?’ 无事说。
“原来你们两个一起演戏给我看。”
‘还要多谢你和你那帮警察卖命演出。’
保家拿出手表,丢给刘sir。
‘这是我第一次升职时,你送给我的。从那一天开始,你已经牢牢控制我的行踪了。’
“呃。。这。。这。。”
‘说不出话了吧?你这么做完全都是为了你那警长的位子。对吧?’
‘你这畜生,为了得到警长一职,除了巴结黑势力,还一一陷害比你出色的拍档。’ 无事出声了。
“哼!只怪你们的爸爸太正直了,不肯与黑势力勾结。他前途一片光明,我们这些呢?我们还要吃饭的,他却一直挡住我们的财路,死有余辜。”
‘你做错事不知悔改不打紧,还硬要拉人下水,你有没有良心啊?’ 保家火了起来。
“当你走投无路时,什么良心都不重要了。”
‘你一直都隐藏得很好,可惜你太大意了,你一直以为堔叔也死了。如果不是遇到堔叔,我又怎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无事说。
“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不报警捉我?”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整件事的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我给了你爸爸假线索,让他闯入洪老大的窦,接着发生什么事,你们应该很清楚,我在报告上写得很仔细了。”
‘那你为什么连堔叔也杀害?’
“他这个人太贪了,嘴巴又大。”
‘有口说人,没口说自己。’
“你以为这个位子很好坐吗?我每晚都发恶梦,梦到你爸爸来找我偿命。我现在还有癌症,末期了,我已经得到我应得的报应了,你们还想我怎样?”
‘别一直怪罪别人,没有人逼你这么做的,别把自己当成受害者。’ 保家接着说。
“我不是受害者?我是个快要死的人!”
‘是吗?那让我提早送你一程吧!让你死得痛快些,样子也比较好看。’ 无事说。
“等下,等下。保家,可不可以让我死得光荣些?我就要退休了,我的家人需要那笔退休金。我求求你!”
‘你放心吧!阿嫂那边我会好好安排的。有什么话,留到拜山时才说吧!’
无事把枪套在刘sir的手里,枪口对着他的头,慢慢地按下他的食指。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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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报章头条:
本市刘胜明警长,昨晚被发现毙命于一座华人义山,就在他的旧拍档郭振发的坟墓前。初步调查,刘警长是属于自杀的。主要原因估计和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谣言有关,刘警长相信是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而自寻短见。各个相关单位介采取对外封嘴的举止,只指责谣言的不实和造谣者企图制造不安的现象。


各方人马都聚集一堂,送刘警长最后一程,算是本市近年来,搞得最有声有色的葬礼了。保家接着被跃升为代警长,如果表现有佳,有望成为最年轻的警长。各路人马赶完刘sir的白事后,赶紧换

上另外一套衣服,赶赴郭sir的庆功宴。

郭sir在宴会上发表了几句感言:
首先,我对于刘sir的离去感到十分伤心,他是个爱民的好警察,他的离去是我们最大损失。小弟我刚刚坐上代警长这个位子,很多对方还需要大家的指点和栽培,如有不当之处,请大家务必让

我知道。让我们为这个国家付出,为我们的下一代营造出更安全、和谐的社会。大家,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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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
“喂!”
‘欣怡,有空吗?’ 无事打来。
“有,干嘛?”
‘我们待会在馋嘴街那间零食店见面好吗?’
“嗯!”
‘不见不散。’

欣怡搭车到了馋嘴街,走去零食店。无事还没到,她就走入店里逛逛。馋嘴的她又开始吃了许多的试吃样板,直到她发现店员在看着她。
“不好意思,我这就买。” 欣怡尴尬地说。
‘没有关系,老板娘。你尽量吃。’ 那员工这么说。
“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不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老板娘,没听清楚吗?’ 无事出现在后面。
“什么打什么嘛!谁是老板?”
‘老板,你好。’ 员工对着无事说。
‘你们去做事吧!’
“喂,谁说要做你的老板娘啊?”
‘他们啊!哈哈!’
“我可没答应哦!”
‘糟糕,我已经把店登记在你的名下了。得问问谢律师看换名字会不会很麻烦。’
假装拿出电话,欣怡却把电话给抢了过去。
“你想反悔哦!”
‘你都不想要。。’
“谁说我不想要的?”
‘嗱,大家都听到了。快点,再叫一声老板娘。’
老板娘。。。。。。。
“去做工吧!我这个老板娘可是很凶的哦!”
是的,老板娘。
‘走,我带你去看其他的店面。’
“还有哦?”
‘这边全部都是你的,馋嘴街不拆了。’
“你都买了下来?”
‘是洪老大,不过他交给我打理,而我就交给你。’
欣怡望着无事,只懂傻笑。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我的阿姨。’
“那我得买些礼物当见面礼。”
‘我帮你买了。’
“谢谢。你哥哥会不会怎样?”
‘他不像你想像中那么懦弱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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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阿姨开门,看着这个很像保家的人,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卫家,你去了哪里?知不知道阿姨很想念你?”
‘阿姨,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是我不孝,当初不应该激怒你。’
“好了,以前的事不要再说了。进来进来。”
‘这位你见过面了,路欣怡小姐。’
“这个好女孩我当然记得。可惜我们的保家没有那个福份,不过好在卫家也是郭家的。”
‘阿姨,你又在乱说话了,当心我不煮你喜欢吃的酸甜鱼哦!’ 保家从厨房喊。
哈哈哈哈哈!
“现在我的保家和卫家都在,只有他们合力才能保卫这个家啊!”
这正是他们父母要他们做到的事,保卫家,保卫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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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这个城市已经是掌握在两个年轻人的手上。一个在白,一个在黑,人称黑白无常就是他们啦!

~ 完 ~

后记
1 已经说过了这是我有了《你听我说》之后,最长的一篇了,写得好不好,就由你们来告诉我。花了满多天的时间来完成,原因是故事的发展是一路写才一路想,连结局也是今天才想到的。写这篇写得有点辛苦,应该说吃力。呵呵!

2 本来的题目是《影子》,就是想说一对双胞胎,弟弟因为不喜欢常常被人拿来跟哥哥做比较,可以让自己变坏。接着就是哥哥当警察,弟弟当坏人,两人势不两立。只因为弟弟不想成为哥哥的影子。后来的陆续发展,把原来的想法推到一旁,写着写着就写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最后,刚刚才想到了《黑白键》,因为他们两兄弟,一个在白,一个在黑,却可以合作无间,真的像钢琴的黑白键一样,互补互助。

3 在写这篇文章时,发现自己还是比较擅长写男女暧昧的文字。像是在写无事和欣怡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写得超顺的。反而在描述双方对立的场面,还不够“有味道”。希望接下来如果有在写警匪的文章,会有更好的功力。

黑白键

“同学们,老师现在分发数学考卷。只有小部分的同学表现得不佳,其他的成绩都很好。”
“郭保家,九十八分。” 哗声顿然从教室各个角落散发出来。
“不必哗这么大声,如果大家像保家这么努力学习的话,你们也可以拿到这么高分。保家,继续努力,不要自满。”
“知道,老师。”
“刘淑芬,八十二分。周惠萍,八十分。。。。。。。。。。。郭卫家,二十二分。”
郭卫家是郭保家的双胞胎弟弟。成绩一向来都和哥哥的差不多,只不过不知为什么最近下滑得很厉害。
“卫家,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去考?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会答错,到底是你学不会还是老师教得不好呢?”
卫家不语。
“有什么不会的就应该问哥哥,哥哥这么厉害,没理由你会这么差。回去坐。”
卫家拿了考卷,头低低地走回座位。
“干嘛愁眉苦脸?你都考得比我好啦!” 他的死党小胖这么说。
‘有谁要跟差的比啊?再说我也不是因为考得差而烦恼。’
“话可不能这么说,没有我们这些绿叶,你们又怎么能成为牡丹呢?”
“卫家、恒山,成绩那么差了,还不专心上课,想要当流氓啊?”
每个人都望向他们,恒山似乎很享受这种被注意的感觉。而卫家低头不语,但他留意到哥哥看他的眼神,那么陌生,仿佛不是他的哥哥。
“老师,没有啦!我在安慰卫家而已,怕他输给哥哥会看不开跑去自杀,他那么爱面子。呵呵!”
“你再讲话,我就请你出去外面站着讲。”
恒山马上以右手从嘴唇左边拉到右边,示意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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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为什么你一次比一次考得还要差?” 回到家,还是躲不过阿姨的唠叨。
‘我不会做。’
“不会做?这么简单也不会做?就算真的不会,考试前也应该问哥哥啊,而不是坐以待毙。”
‘那就当我考试时候太粗心,这样可以了吧?’
话一说完,咻一声就跑进房间了。
“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阿姨,别生气。坐下来喝杯水,消消气。’ 保家这么说。
“不管我怎么劝,他都听不进去,还会顶嘴,你叫我怎能不生气?”
‘他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让他自己好好去反省吧!’
“也只能这样了。”
‘阿姨,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哦!说来听听。”
‘我将会代表学校参加全国数理学问答比赛,老师还指定我当队长。’
“保家,你永远都不会让我担心,失望。你现在是郭家唯一的希望了。”
她摸一摸他的头。
“今晚,我煮你喜欢吃的东西,以示奖励。也顺便预祝你比赛可以拿到好成绩。”
‘嘢,谢谢阿姨。’

卫家在房间里生闷气,摔枕头,捶墙壁。他拿着妈妈的照片,看着她的笑容,他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妈妈,如果你还在的话,你一定会了解为什么我会变这个样子的。是不是?”
“为什么一定要我和哥哥一样?为什么我不可以就是我自己呢?”
“我不要做哥哥的影子!我要做回我自己,我是郭卫家,我不是郭保家!”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

郭保家和郭卫家的双亲早逝,是母亲的姐姐收养当时还小的他们,所以他们叫她阿姨。他们的爸爸是刑警,屡破大案的他在警界可是个大人物。也是这个原因,他的敌人到处都是,从小混混到黑帮老大都有。他们的妈妈就是被这些人害死的,而他们的爸爸为了报仇,也赔上一条人命,不然他们两兄弟就不必这么苦命了。如果给他们的爸爸重头选过,就算明知道会牵连家人,他也不会后悔当警察。这一点卫家和他的爸爸很像。

只是可怜这两个小孩,这么小就没有父爱和母爱。也可怜这些大人,只会一味的分好与坏,不是好就是坏,永远没有中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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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过来一下。阿姨。’ 保家喊道。
“有什么事要这么大声啊?”
‘阿姨,你有没有看到我放在桌子上的资料?’ 保家问。
“没有,我都没进过你的房间。怎么啦?”
‘我为了比赛而准备好的资料全部不见了。’
“你有没有找清楚啊?会不会遗留在哪里啊?”
‘我全都找了,没有发现。怎么办?’
“卫家!卫家!”
卫家从房间走了出来,对事爱理不理的样子。
“是不是你拿了哥哥的资料?”
‘我没有。’ 冷淡地回答。
“家里只有我们三个人,除了你,还会有谁会拿?”
‘如果你觉得是我,那就是我,没什么好说的。’
“快点拿出来还给哥哥。”
‘烧掉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保家大叫。
“我希望你只是开玩笑而已,快点给我拿出来!”
‘都说烧掉了。’
啪!阿姨尚卫家一个耳光。
“你真的这么讨厌哥哥吗?”
‘讨厌?我简直恨死他了。如果没有他,你们就不会拿我跟他比,这样我会活得开心点。’ 卫家轰回去。
啪!又是一个耳光。
‘我恨死你们!’ 卫家一边摸着红肿的脸颊,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已经不懂该怎么教你了。”

后来,保家在床和书桌之间的缝隙找到了他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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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卫家离家出走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多年来,阿姨很努力尝试地去寻找他,什么方法都试了,却什么线索也没有。她有时会自责当初如果没有那么凶骂他打他的话,他就不会不见了。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往后看到姐姐都不知该怎么解释呢!

“保家,有没有你弟弟的消息啊?”
‘没有,我已经通知各单位帮我留意了,如果他有现身的话,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他。’
“他到底去了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啊?”
‘阿姨,你也别太伤心了。他要是存心要避开我们的,我们怎么找也没有用。他要是心里还有我们这个阿姨和哥哥的话,他一定会回来的。’
“你说的也对,他一定会回来的。别说这么多了,你快去上班吧!”
‘好的,我先走了。’
“今晚回来吃饭吗?”
‘应该不行,警局还有很多事务,这几天会比较忙。我迟些日子拨出时间来陪你,好吗?’
“没关系,工作比较重要。快去快去。”

保家在毕业后就进入了警察训练学院,想和爸爸一样,当个好警察。有爸爸的基因给他打底,很快的他就展现出刑警的风范,天生就是为了当警察而活的。这三年来,他所破的案件小至抢钱包、醉酒闹事,大如黑帮厮杀、打劫金行,只要他一出马,警长就可以放心了。

他的成名作就是那次他以自己作为人质,要求匪徒释放三十多个无辜人士,最后却以空手赤拳制服了那十个匪徒。他的名声一时无两,连平时面对传媒时都低着头的警长,终于抬得起头,大大声地对外发表意见。保家很快的就连跳数级,现在带领着一班精英部队,向罪恶宣战。

xxxxxxxxxxxxxxxxxxxxx

“郭Sir,洪老大将被释放。”
‘几时的事?’
“现在在办手续。”
保家跑了出去,其他人跟在他后面。

洪老大是《红星集团》的负责人,说白一点就是黑社会老大。他在这一带也是个鼎鼎有名的话事人,无论黑白两道都要给他面子。除了保家,因为这次洪大哥涉嫌致伤警务人员被扣留与他有关。警长知道后还尿了整条裤子,一直想办法让洪老大出去。

“郭Sir,谢谢你的照顾,我先走了,改次换你来我家作客吧!哈哈!走!”
“洪老大,谢谢你的合作。不好意思,耽误你宝贵的时间。” 警长忙着说话。
“警民合作是良好市民应该做的。哈哈哈哈!”
保家的眼神停留在站在洪大哥身旁的那个人,其他人也是,原因是他长得很像郭保家!

‘站住。’ 把警长吓得又差点尿失禁。
洪老大们转过身,看着保家想玩什么把戏。
‘你叫什么名字?’ 他手指着长得很像他的那个人。
“他们都叫我无事哥,有我,准没事。” 他把墨镜摘了下来。
“不知我的人是否得罪了郭Sir吗?” 洪老大问保家。
“还是你踩到人家的尾巴了?” 洪老大望向无事哥又问。
“大哥,当然没有啦!我怎么会去跟狗玩呢?”
哈哈哈哈哈!
“洪老大,你们可以走了。” 警长说。

‘刘Sir,为什么让他逍遥法外?’ 刘Sir就是警长啦!
“敢问你可有证据定他入罪?”
‘有目击证人,不过他不敢站出来,我有信心可以说服他。’
“有信心有个屁用啊?人家已经搬出一个人来认罪了。”
‘法克!’
“保家,我知道你很拼,但是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不跟着规矩跑的。”
保家不语。
“你跟你爸爸很像,尤其是那牛脾气。”
‘我爸爸是给他们害死的。我一定要替他报仇。’
“所以你就想一枪打爆他的头?这种人还是留给法律去制裁他吧!”
保家闷不出声。
“没其他的事的话,你先出去吧!”

保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阿Ben,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什么人物?”
‘洪老大身边的无事哥。’
“好的。我尽快让你知道。”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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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转到《红星集团》的总部。
“无事,你认识那个郭Sir吗?” 洪老大问。
‘不只认识,还很熟呢!’
“该不会就是你的兄弟姐妹吧?”
‘正是。当年就是因为他,我才会流落街头。’
“难怪我看你们的长相,没有100也有99巴仙相像。”
‘我们是双胞胎。’
“你该不会和他合作一起来对付我吧?你不像是无间道的梁朝伟,你比他帅多了。”
‘老大,我跟你这么久了,如果要害你,我早就下手了。再说,有个哥哥当督察也不错,有人看住,这样我们就黑白通吃了。’
“说的也是。走,喝酒按摩去。被那他妈的警察关了几天,全身不聚财,得找女人来帮我疏通一下才行。”
‘老大,你们先上去,我大个便就来。’
“洗干净才来,不想被臭死。”

无事哥拿出手提电话,不知拨给谁。
‘喂,世界哦?无事哥啦!’
“无事哥,什么风把你吹来?”
‘废话少说,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刘胜明警长。’
“哇!要这么大单吗?玩这么大?”
‘不关你的事,给我查好来就行。’

无事哥此刻的心情相当矛盾,今天终于见到了很久不见的家人,却要装作不认识。不知阿姨过得好不好呢?通常那些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才会想起家里的好,卫家就是这样的人。

当年他离家后,身上没有钱,只好流浪街头,靠乞讨来获得三餐。后来因为流连在洪老大地盘多时,引起洪老大手下的不满,几个人就联手教训卫家。谁知卫家可是跆拳道高手,加上有种被人逼退到悬崖的恐惧感,打起来更是凶狠,洪老大的几个手下没两三下就被打倒在地。洪老大看到这一幕,决定重用卫家,当自己的打手。凭着过人胆色、成龙般的身手,卫家很快也靠自己的双手打出名堂来。

两兄弟分别在自己的事业都有着非凡的成就,只是他们的立场是对立的,无法共存的。但是他们都有同一个共同目标,那就是为父母报仇,这是他们连做梦也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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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家有个要好的女朋友,路欣怡。她是某报馆的记者,专门报道关于罪案的。在这之前,基于报馆和警方合作一系列关于反罪案的报导,她被派去访问保家,他们就这样被对方给吸引了。访谈结束,他们的恋情却开花了。他们每次见面的话题都离不开最近发生了什么罪案,怎样被侦破等等,他喜欢讲,她在公需要这些资讯好交差,在私却觉得有点闷。

洪老大被释放那晚,他们一起吃晚餐。
“你怎么闷闷不乐?是不是还在想洪老大的事?”
‘不是,我今天看到他了。’
“哪个他?啊!该不是你的弟弟吧?”
‘正是。’
“那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还要愁眉苦脸?”
‘他为洪老大做事,他还假装不认识我。’
“会不会只是人有相似?是的话也不出奇啊!”
‘应该不会,我相信双胞胎的直觉。’
“叫东西吃吧!我很饿了,要人家等这么久。”
‘好好。’

在报馆里,老总叫欣怡开会,讨论接下来的主题。
“欣怡,我们上一期的《反罪案》系列写得很好,大众的反应很好,警方也表扬了我们的专业。Good job。”
‘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你谦虚而已。话说回来,下个主题有什么好介绍吗?”
‘嗯。。做了警察的,我想写一些关于黑社会的故事。你觉得如何?’
“这样会不会被当作鼓吹大家进黑社会?”
‘不会,知道背后的原因后,我们反而可以想办法去阻止。而且这种报导肯定会吸引更多年轻读者,一举数得。’
“嗯。你可有访问的对象?”
‘算有吧!’
“不要随便找一些小混混,他们说的没有说服力的。”
‘我找的肯定不是等闲人物啦!’
“好,好。你自己要小心,别威胁到自己的安危,公司可不包你的保险哦!”
‘我知道了,孤寒老总。我先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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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哥,外面有个美女找你。要不要我们赶走她?”
‘有这样的事?我出去看看。’

‘小姐,有何贵干?’
“真的好像哦!”
‘好像什么?’
“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你再不说找我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你好,我叫路欣怡,是《天天报》报章的记者。我们计划一系列有关黑社会的专题,想和你做个访谈,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的腋下啊,还可以啦!不会说很臭。’ 同时做了个嗅腋下的动作。
“哈哈哈哈哈!不是啦!我是说你是否愿意接受访谈?”
‘你明天再来,我才跟你说愿不愿意啦!没见到你就当你自动放弃。’
“哦!知道了。这是我的名片,那么明天见。拜拜。”

“无事哥,真的要接受她的访问吗?” 傻强问。
‘等她来才说吧!’
“如果她真的来呢?”
“哎呀!你做么打我啊?” 无事哥敲了傻强的头。
‘谁叫你问些白痴问题?就算来了也不接受啦!第一天出来混啊?’
“但是你答应人家了哦!我们出来行,哪里可以没口齿?”
‘你是在教我怎么做吗?’
“不敢,不敢。话说回来,她还真美的,如果你不接受她的访问,那么让给我咯!呵呵!”
‘干活了,讲这么多话。’

保家打了通电话给欣怡。
“保家,下班了?”
‘嗯,想跟你说我明天放假,要不要一起去海边走走?’
“可是我明天还要工作啊!”
‘不能推掉吗?’
“不能,已经预约好了,如果爽约,人家以后可不睬你了。”
‘那好吧!你几点放工?我接你去吃晚餐如何?’
“还不知道,到时我再联络你好吗?”
‘好吧!’

欣怡继续埋头苦干,读一些关于黑社会的人物背景历史,好在访谈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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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欣怡七点已经到了《红星集团》的大厅等着无事哥,可是却不见无事哥的人影。读完了所有这一天的报纸,还有几本八卦杂志,无事哥终于现身了。
“无事哥,早。”
‘哦!你等了很久吗?’
“不会很久。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什么东西?’
“专题访谈。”
‘对对。。访谈。你坐一坐,我待会儿出来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

一等就是一个小时,欣怡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她还没吃早餐的。无事哥出来了,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出去。
“我们去哪?”
‘黑社会也要吃饭的。’
“嘢!” 不知觉的叫了出来,实在是太饿了。
卫家笑了。
“有什么好笑?记者也要吃饭啊!”
‘对,对。’
他们来到《财叔烧腊》,他很自然地选了店里最角落的那个座位,坐了下来。
‘吃过这家的东西吗?’
她摇摇头。
‘这样我点什么,你就吃什么吧!这里的叉烧烧肉不错,多汁又不会太油,咬下去会发出卡兹卡兹的声音。什么叫享受?这就是享受了。’
她笑了起来,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黑社会大哥,会不会给人玩弄了?
‘路小姐’
“叫我欣怡就可以了。”
‘欣怡,我不大会说话,所以我想可不可以不要这个访谈?’
“啊?可是我准备很久了耶。。。”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纸上谈兵,我们来个打真军。’
“什么?呃呃。。”
她差一点给叉烧肉梗到。
‘我是说,就算我跟你描述得多好还不如你自己亲身去体验,明白吗?’
“哦!刚才真是对不起。”
‘不要紧。’
“我真的可以跟随你去?”
‘是不是不想要?’
“不不。”
‘不过事先声明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你考虑清楚才找我吧!’
“不必考虑了,我跟你去。”
他笑了,笑得很邪,但她觉得他不像坏人,至少不会伤害她。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等老大的指示。’ 他拿出电话,在她面前晃了几下。
“就这样枯等?”
‘是的。’
“通常多久才会有指示?”
‘不一定,有时一天会有三四个,有时一个星期才那么一个。’
“啊!!”

嘟嘟。。嘟嘟。。电话响了。
‘喂,老大。’
洪老大不知在跟他说什么,他一直“嗯”的回答。
‘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盖电话。
‘走,我们回去吧!’
她整个人兴奋起来。第一天就有大行动了,好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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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红星集团》,洪老大一行人已经在那里闲聊。看到无事和欣怡进来,向他们走去。
“喔!看看是哪个大美女来了。”
‘这位是路欣怡,这位就是我的老大,大家都叫他洪老大。’
“洪老大,你好。”
“衰仔,这么快又换了马子,真有你的。哈哈哈!”
‘待会儿的饭局,我可不可以带她去?’
“你说了算。哈哈哈哈!千万不要给我们吓坏。哈哈哈哈!”
“谢谢洪老大。”
“嗯,比上次那个好一百倍哦!要珍惜啊!” 拍拍无事的肩膀,走开了。

‘你现在的身份就是我无事的女人,知道吗?’
“没有其他办法吗?”
‘有,你从这里走出去。’ 他指着大门。
“好吧!无事哥~” 故意叫得很煽情。
‘还有就是,待会儿请将所有的东西留在车上,不可以带在身上。’
“那我怎么做记录啊?”
‘你有脑的不是?’
“身份证也不行吗?”
‘不行。’
“被警察捉到怎么办?”
‘警察看到我们跑都来不及了,还敢捉我们?’

“各位兄弟,出发了。” 洪老大发出命令。
‘走吧!’ 无事对欣怡说。
“现在我们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
他们两人坐进无事的超级跑车,扬尘而去。顺便一提的是无事所有车的车牌都是54,与其说他迷信,不如说这就是他那“无事哥”的由来。他的第一个54是洪老大送的礼物,那是在他解决掉洪老大的死对头后,洪老大觉得只要有他在,一切就会无事,所以就开始叫他无事。

这只是一场普通的饭局而已,欣怡觉得有些失望,不过也可以见识到黑势力的排场,也算是大开眼界。黑社会也不一定每天都得打打杀杀的,他们穿起西装,遮住了刺青,怎么看也是一表人才的。

饭后,无事就送欣怡回家。
“明天还可以跟随你吗?”
‘当然,直到你有东西好交差为止。你等我的电话吧!’
“好。拜拜。”
Vroom。。。跑车就是跑车,声音都比人家特别。

欣怡喝了少许的酒,整个人有点麻,连拿钥匙开门有点难度。
‘让我来吧!’
“啊!” 保家不知几时出现,吓死欣怡了。
‘是我。对不起,吓了你一跳。’
“没事没事。”
‘你没接我的电话,所以就来看看你。’
电话放在车里,当然没有接到。
“噢!我忘了打给你说我不得空,对不起。”
‘你去哪里?怎么会喝酒?’
“同事生日,大家去喝两杯。”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嗯,拜拜。”
她第一次跟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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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欣怡回到报馆向老总报告一切,也提起了她随时需要跟随无事哥外出那件事。老总面露难色,认为她不需要做到这般,大不了换个专题不就行了吗?但是欣怡坚持要跟下去,她相信这必定会让报馆名声大振。一讲到这个,老总的眼睛亮了许多。
‘你自己要万分小心。’
“知道了,老总。”
嘟嘟。。嘟嘟。。哈,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喂”
‘欣怡,一小时后我去接你,可好?’
“好的。”
‘再见。’

‘口气好像在跟情人通电话一样。’ 欣怡一讲完电话,老总就开口。
“没错,我现在的角色就是无事哥的女人。”
‘一句话,千万别越陷越深,无事嫂。’

哔。。哔。。 远远就可以看到那54号。车停,她上车。
“我们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
大约十五分钟后,车子在闹市中停了下来,他们来到麻麻烦烦街。走进一家酒楼,在厢房里面已经有帮人马在等无事哥。
“无事哥,阿嫂,请坐。” 每个人都起身向他们道好。
‘蒜头哥,有什么事?’
“来喝茶,喝茶。”
‘有什么事还是开门见山吧!’
“好,爽快。事情是这样的,你手下有那么多间夜店,我想如果可以让我做些小买卖的话,事成我不会亏待你的。”
‘如果是白粉的话就免谈。’
啪!蒜头哥大力拍了桌子,茶水都倒了出来。
“为什么你和那老头一样固执?有钱拾也不肯弯下身!”
‘这是原则,毒品这东西,我们死都不会动。以前是,以后都是。’
“黑社会还跟人家扮清高,不如去办学校,老头子做校长,你当训导主任?”
‘蒜头哥,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说完起身准备走了。
“无事,你自己好自为之。”

上了车。
‘刚才有吓到你吗?’
“我的心快跳出来了。好刺激哦!呵呵!”
‘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听起来很舒服。

‘我看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他突然这么说。
“这么早?”
‘接下来的节目不适合你的。’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啊?”
‘按摩叫鸡,你在场会不方便。’
她脸红了。

到她家楼下。
‘明天找你。对了,你的公司可容许你这般翘工?’
“没问题的,因为我是无事嫂。嘻嘻!”
‘好。明天见。’
无事前脚才走,保家后脚就到了,他上楼去见欣怡。
“咦,保家,进来坐。”
‘刚刚放工?’
“是咯!才回到家而已,衣服还没换呢。”
‘我们去吃东西吧!’
“好啊!等我一下。”
保家在客厅坐着。脑袋一刻都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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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
“无事哥吗?”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可是我有点不舒服。”
‘那就改天吧!’
“可是我很想去。。”
‘你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怎么会想去呢?’
“每次我们去哪里,你都说去了就知道,问来干嘛?”
‘那么我先带你去看医生吧!’
“嗯!”
‘待会不要穿裙。’
“嗯!”

哔。。哔。。奇怪,车的影子都没有,谁在乱鸣笛啊?看清楚一点,一辆黑色的大型摩多车正朝她的方向开去。再看清楚一点,车牌54,是他了。
‘美女,等人吗?’
“是咯!可惜他还没到。”
‘这样啊!刚巧我有一个头盔,不介意的话,我送你一程吧!’
“求之不得。”
‘请抱紧,不然我可不负责。’
Vroom。。Vroom。。

看了医生,他们去游车河。上山看夜景,下海听浪声,都是些情侣做的事。看到冷风吹来,她就开始发抖,他马上脱下外套,给她套着。这时她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的伤痕。
“你怎么受伤了?”
‘小事,不足挂齿。’
“是谁造成的?”
‘蒜头那帮家伙。自从那件事后,他们来店里闹事,不过都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哈哈!’
“亏你还笑得出来!伤口处理不好会很糟糕的。”
‘放心,我们有专属医生,你看那缝针的技术有多好。’

‘你有男朋友的,是吗?’
“是。”
‘那么你跟我出来,他都不会吃醋吗?’
“他不知道,我没跟他说。”
‘也不代表他真的不知道。’
说完,他站起身。
‘郭sir,可以出来了吧!’
保家站了出来。
“保家?你一直都在跟踪我们?”
‘是的。’ 保家开口了。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对我撒谎,那天明明是他送你回家,你却说和同事庆生。’
‘我想这里没有我的事了。’ 无事说。
‘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要问你。’
‘你为什么一直缠着她?你有什么企图?’
‘我缠着她?你不如问她到底是谁缠着谁。’
“是我先要求无事哥接受我的采访的。”
‘采访会采到喝醉酒?采访需要来到海边吗?你们在骗谁?’ 保家发火了。
“无事哥,你先走吧!”
‘好的,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就让我知道吧!再见。’ 无事挥挥手走人。

‘欣怡,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欣怡不出声。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见他了?’ 保家问。
“难道我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他不是好人,难道你看不出吗?’
“他不是好人,那么你是哦?”
‘他是洪老大的人,是黑社会。每天都在打打杀杀抢地盘,劈友,做尽伤天害理的事,你认为他会好到哪里去呢?’
“那是你不了解他。”
‘这样说你很了解他咯!’
“你们警察都只会分黑跟白,从来都不知道在黑跟白之间还有灰色。”
‘我们不要再为这个话题继续吵架了,好吗?总之你不要再见他就对了。’
“我见他是因为工作上的需要,不是你说不见就不见的。”
‘我明天去跟你的老板讲一声,应该不是问题。’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的?”
‘你为什么一直维护他?是不是跟人家上过床啊?’
“是啊!我们上过床了,那又怎样?”
他突然把车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
“说你最想听我亲自说出口的那句,我跟他上过床,怎样?”
啪!一个耳光扫了过去。
‘你这是什么话?搞清楚一点,我才是你的男朋友。’
“不过那已经成为过去了。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谁了。”
欣怡冷淡地说,推开门,独自离去。只留下惊慌失措的保家一人在车里发飙。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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